不等她手指落下, 就被腾空抱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布帛裂开的清脆声。今夜的酒格外醉人,一轮弯月高高悬挂在空中,周边只有一颗星星围绕着,咫尺之遥。
风一吹,树叶飒飒的响,像猛兽一样呼啸,拍击着窗户,却怎么也掩盖不掉室内破碎调子。
那灯熄了又亮,亮了又熄,门开开关关,脚步声不断,还有来回走动和喂水的声音,他动作不紧不慢的,直到凌晨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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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博昭然醒来的时候都快散架了,微微一动就是一阵酸痛,像被一辆卡车重重的碾了好几个来回,叫她粉身碎骨,低头一瞧,上好的白玉缎子被甩上红墨点点,不规则的大小,不拘泥的位置。
密密麻麻的青红紫,红的是脸,紫的是吻痕,青的是她的膝盖。
她皱着眉头下床,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完全平移,还得捂着小腹,两步路被她走出长征的架势,到上台阶的时候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冲着客厅就是一嗓子。
“秦知珩,你赶紧滚过来!”
比起博昭然一副被吸干的样子,他倒是神采奕奕的,气宇轩昂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采阴补阳,板板正正的家居服一穿,一股居家好男人的感觉,任由她差遣。
黑色洗手台上多了一双手,博昭然借力站直,冷着一张脸给秦知珩立规矩。
“第一,一个月回来一次。”
“第二,寒假实习各回各家。”
“第三,你以后要是再偷偷灌我,你就死定了。”
秦知珩一乐,双手叉腰,暧昧的流连她身上的痕迹,欣赏杰作一样的目光,由衷的在心底夸自己厉害。
“哟,没断片?”
其实她有的事有印象,有的没有,她不想落下风,就嘴硬,“没啊。”
“呵。”秦知珩真觉得稀奇,于是就诈她,“这么说你记得昨晚咱俩要周一去领证的事儿了?”
“昨晚你非得和我结婚,在酒吧门口不让我走,非得闹着回家拿户口本还让你爸给你弄个绿色通道加急办理。我拦都拦不住。”秦知珩叹了口气,一副看透她的样子,“我知道你挺爱我的,但是这么早结婚——”
他有些为难的皱眉,装模作样的思索,半响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咱明天请个假一早去办吧,求婚订婚什么的补一下,我一会回家拿个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