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好脾气的答应,现在领证就是第一等的重要事,她就是想要一座岛,他都能不眨眼的给她买,就当是聘礼了。
流程早就在飞机上就熟悉的差不多了,下飞机正好是白天,秦知珩拿着所有的身份证件直奔登记处,两人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看秦知珩凶神恶煞的都以为他是什么非法分子,差点打了报警电话。
好在一番解释后工作人员终于了解,一番折腾后他们取到结婚报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秦知珩捧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爱不释手,还特地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个尺寸刚刚好的防水文件袋。
一看就早有预谋。
她们来这一趟,也没有在阿斯维加斯多逗留,当天的飞机飞往波士顿,美名其曰的要提前熟悉熟悉路,到时候好直接过来找她。
只不过博昭然心知肚明,他读研后出国的机会基本上是千金难求,按照他的计划,两年后入职检察院,到那时,他踏上这片土地只会是难上加难。
她还是牵着他的手,一步步丈量剑桥区的每一寸土地,走完了哈佛大学的每一栋大楼,这也在后来,成为博昭然日日夜夜的梦魇。
往后诸日,她踏在这方寸之地的每一步,都会有秦知珩的身影。
甚至只要她站在那,眼前就飘出这幅情景,清隽男人站在树下,手里捧着相机,温柔的喊她阿昭。
哈佛大学附近就是麻省理工学院,秦知珩又带着她去走了一遭,临了了还是遗憾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就这一眼,纪眠之在他们的身后擦肩而过,却又恰似有人叫她,她匆匆回头一瞥,看到熟悉的半张故人侧脸,一怔愣,手里的书抖落在地,雪花纷至沓来,等她回过神来往前追去,却只是不见人影。
苗观乘追上来,捡起她手里的书,问道:“怎么了?”
纪眠之强扯出一抹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人流如潮,满眼望去尽是背影,无一似故人,她又想起秦知珩是要继承秦家衣钵的,是断然不会入了这地界,于是她只摇摇头。
“看错了。”
苗观乘以为她是想到江凛,怕牵动她的情绪,匆匆带她离开,话题转了又转才逗她一笑。
这雪下的极大,他们在剑桥逗留了一日,傍晚的时候江凛拨来一通电话,是拨给博昭然的,按照国内的时间差计算京港才是凌晨四点多钟,那头呼吸声绵长,起伏不停,隔着一整个昼夜轮回。
博昭然仍清晰的感知到他沉默的痛苦,她于心不忍,主动开口,“我和阿珩还会在剑桥逗留一天,会去再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