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指的是周凛。

以程承对周凛多年来的了解看，他一定也对姜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论是个人情绪，亦或是商品价值。

这对于姜南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姜南对此却不以为然，“那我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带我认识了他。”

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是程承逼迫她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慈善晚会，她连认识周凛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被他残害呢？

程承听得出，也沉得住气，低头整了整袖口上的红宝石，没有说话。

没多久，金多拉就在周凛的搀扶下，大大方方的向着前排走来。

姜南啧啧了几声。

想不到她还真是有些手段，光是这份换男人的速度，都令人佩服。

古人卧薪尝胆只怕都没她这么辛苦。

金多拉和书婷在第三排坐下，还好巧不巧的就在姜南和程承身后，两人一落座后也发现了，金多拉再次心理素质强大的拍了拍姜南的肩。

“原来你和程将军认识啊？”意识到话里的纰漏后，金多拉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刚刚听凛说的，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莽撞了。”后一句显然不是和她说的。

程承没有搭理，甚至连头都没回。

姜南侧着头看她，“不累吗？”

金多拉脸上的甜美表情一僵，“每个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方式，怎么会累呢？”

听到她终于不装了，还吐露了几句心声，姜南有些微微诧异。

随后不留余地的，单刀直入警告，“随便你，但别拿我当作垫脚石，一次两次我还勉强可以容忍，多了，就不礼貌了。”

金多拉笑得眯起眼来，“其实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相互利用和整合资源，不好吗？”

姜南嗤笑道：“你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什么意思？”

程承活动着脖颈，身体向后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

看似随意的提醒道：“要开始了。”

姜南“哦”了声，不再和金多拉纠缠。

她爱怎么经营人际是她的事，自己没想管也懒得惹一身腥，只要她离远点就行。

华丽的金色帷幕缓缓拉开。

全场灯光随紧张的呼吸一暗，全数关闭。

只剩下一束孤零零地强光，打在舞台正中心。

一个暗红色的方形展示台上，摆放着一个足有两米之高的钢铁牢笼。

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鬼？”

“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周公子这是在耍我们吗？”

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姜南全神贯注的凝目，于光束之下，忽然捕捉到一对扑扇在光尘中的透明羽翼。

那是什么？

蝴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