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笙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我喜欢芭蕾喜欢了二十年, 有一天它突然在我生命里消失了,我可不就是死了嘛。”
白岸笙望着远处的月亮,喃喃:“我和梦想谈了一场恋爱,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陆霁川心疼到有些说不出话。
白岸笙不愿自己继续沉溺在过去,她岔开话题:“你应该也很意外我是怎么认识祁思源这种一线爱豆的吧。”
陆霁川摇摇头:“我不意外,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意外。”
白岸笙只当他是骗自己,继续自顾自的说:“当初我救的那个女高中生,是祁思源的亲妹妹祁思语。”
“我很少有朋友,而祁思源留在我身边,给我当朋友,也是因为这件事。”
说完,白岸笙自嘲的笑了笑:“我这样的行尸走肉交朋友全靠救命,祁思源是,你也是,很可笑吧。”
“不可笑。”陆霁川立刻解释,“我想成为你的朋友,根本不是因为你救过我。”
白岸笙随口问:“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
因为想靠近你。
因为想用朋友的名义,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
纵然心里有好多想说的,但陆霁川早已经习惯了默默喜欢,根本没可能将自己心里所想都说出来,他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因为你很好,所有人都喜欢和你交朋友。”
“是嘛。”白岸笙自嘲般笑了下。
“是。”陆霁川郑重的回答。
白岸笙沉默了会儿。
“我可以看一下那道疤吗?”陆霁川询问。
“嗯。”白岸笙也没扭捏,应下后就背对着陆霁川解开扣子。
她将衣领褪至肩膀,露出藏在衣服里的那道触目惊心的肉色“山脉”。
陆霁川盯着白岸笙的背影出神。
月光下,白岸笙原本就细嫩的肌肤被映的越发白皙透亮。
只有那道伤疤,毫不留情的将这片唯美撕碎。
陆霁川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温柔的抚过那道疤痕。
正如白岸笙所说,伤口很深。
即使多年过去了,那道鼓起的痕迹还是异常的扎眼。
陆霁川情绪隐忍到了极点,沙哑低沉的嗓音从唇里吐出:“你当时是不是很疼?”
白岸笙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眼陆霁川:“不疼。”
怎么会不疼?
这么深的伤疤怎么可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