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一头倒在院子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小石头,刚才是啥味儿,太臭了。”
林宏义干呕几声,喝下一碗清水才压下心头的不适。
“大哥,你的定力太差了。
不就是鱼内脏,沤出来的味道吗!”
林姝从鼻孔抽出两团棉花,丢出 一个袋子,不以为然地道。
“好啊,你又作弄我,我可是你大哥。”
林宏义看到那两团棉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次又一次的荼毒,谁叫自己不长记性呢!
即便长了记性,也没那个反应啊!
林宏义再怎么懊恼,都得去准备饭食。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没吃过一口真正的热食。
现在有机会,当然是得好好吃一顿。
每次做饭时,他都会尽量多做一些。
包子、馒头、饼子、饭团居多,来不及做饭时还可以填补几口。
…
臭味儿散尽,盯着两乞丐离开的难民,暗自嘀咕道。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被狼拖走了吧!”
“有可能是被别人给劫糊了。”
“什么,那可是我看中的白肉。”
“走,去瞧瞧!”
难民鬼祟地离开人群,除了一堆杂乱的脚印外,什么也没发现。
“呸,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劫老子的糊。”
难民甲吐一口浓痰,狠狠地打量着围过来的难民。
众人见没便宜可占,都懒得搭理这样的疯子。
揉着咕咕叫的肚皮,继续去寻找下 一个目标。
难民甲不甘心地扩大搜索范围,他相信那两个乞丐肯定是藏起来了。
黑暗中,一把锋利的长刀横扫过。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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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甲的上半截身子,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下半截身子还稳稳地站在原地。
“哼,枉世为人,下辈子投生当畜牲去。”
夜空中,森冷的声音灌入难民耳中。
…
一场暴乱如约而至,官兵抓走数百壮年充军,难民营再次被驱散。
翌日。
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棉被遮挡严实的马车,停在大利县城门口。
披着熊皮大氅的少年,一身狼皮装,背一把大刀,手持皮鞭。
腰系羊脂玉佩,足蹬翻毛皮靴。
矫健的身姿轻巧地跳下马车,揭开车帘一角,轻声道。
“小弟醒醒,咱们到大利县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窝在裘皮大氅里的小男孩儿,拱了拱露出半个脑袋来,嗡声嗡气地道。
“大哥,饿。”
“乖哦,进县城就有吃的了。”
“好吧!回家找爹爹娘亲。”
妈呀,装嫩的感觉太恐怖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
车厢内飘出一阵龙涎香,排队等候的马车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在此,有资格进城的人皆非富即贵。
马车是他们的标配, 在这种时候还能用上龙涎香的人,绝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出门时带足了护卫和粮食。
走到大利县时,多已只剩一个外壳。
更没人敢招摇地一身皮裘出行,还有那两匹高头大马。
膘肥体壮线条优美,四肢修长有力,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忽略的爆发力。
少年敢独自驾马车上路,又岂是泛泛之辈。
等候进城的人,皆想着怎么才能与少年搭上关系。
说不定,下一个泼天富贵就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