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走,绵绵春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林姝突然道。
“咱们留在这里,只会给董村长增添麻烦。
时间一长,有些人该有想法了。”
林宏义默默地点头,他们五人不能总是住在一间屋子里。
“中午等他们回来就走。”
林宏义想想也是,他可不想走泥泞路。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钱多多一想到要走泥泞路,也不和小橙子玩了,跳起来道。
“董村长家人都没有,你好意思现在走。
再咋样,也得给人说一声,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 林宏义瞪他一眼道。
既然要离开,肯定就要准备路上的干粮。
吴春桃针线活也不做了,拉着钱多多和小橙子进厨房烙饼子。
因为,只有这个最方便快捷。
准备好一切,董家人才全身淋湿地回家。
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嘴皮发乌。
林姝摇头,实在是佩服他们的勇气。
为了开荒,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一家老少冻成那个样子,不感染风寒才怪。
想来村子里其他人家也差不多,一场大型风寒很快便会在村中流行。
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
一柱香后。
林宏义一行人辞去董村长一家的再三挽留,扬着鞭子离开。
两架牛车很快没入烟雨蒙蒙,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油毡布上,似金珠玉珠落玉盘。
挤在驭手位的人,着蓑衣斗笠仍挡不住细雨的入侵。
好在身前有一大块油毡布,不然衣服非打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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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牛犊被拴在车架上,与牛一一起拉车。
车厢顶的黑崽和包子,披着油毡布一动不动。
机警的眼睛,扫视着一里内的动静。
一夜大雨路面湿滑,对上千斤重的牛一、牛二来说,拉车简直是小菜一碟儿。
‘叭~’
一声空鞭,如催命符一样在牛一头顶响起。
‘哞~’牛一嚎叫一声,扬蹄快跑。
牛二见此,也不甘落后地跟上。
奔跑的速度,一点儿不亚于骡子的速度。
这还是因为下雨天,怕溅起泥点子多的原因。
‘嗵~嗵~嗵~’的动静很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动。
当发觉是牛跑过时,才醒过神儿来。
即使眼馋也看不到牛尾巴了。
...
酉时,丰济县。
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分钟,交过五十五文铜钱后,满是泥点子的牛车匆匆入城。
湿漉漉的街道,雨水汇成小溪哗哗流。
生意冷清的店铺早已关门上锁,街上唯有牛蹄的哒哒声。
酒肆稀稀拉拉的客人,缩在角落里喝酒打屁。
呼呼风声,不时将门吹得哐当响。
小二缩着脖子,躲在门后不时探头看一眼外面。
客栈高挑的灯笼,给陌生的旅客引路。
‘吁~’
牛车刚停下,一名小伙计站在门口招手。
“客官,本店供应热饭、热菜、热水,住店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