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想到捡个死鱼,会遇上歹人。
这下,鱼也不要了,双目紧盯着河面。
“双手抱头,乖乖站起来,跟爷走。
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歹人磨牙道。
都怪这些人多嘴多舌,害得他们多了好多活儿。
‘扑~嗵’,男人趁人不注意,跳入河里。
两个同伴愣了,就这样逃走了 吗!
那他们怎么办,也要跳河吗!
思虑间,背后的两人一脚将人踢下河。
‘咳—咳~’
“都给老子洗洗脑子,再上来。”
水匪见三人在水里扑腾的样子,笑得东倒西歪。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吗!不清楚就再洗洗。”
笑闹与吆喝中,河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水面,渐归于平静。
…
“真是没用,就这样扑腾几下就没命了。”
三个水匪悻悻地离去,认定此地与他们风水不合。
“呼~”
“呼~”
“呼~”
三道急促的声音,从水面升起,扑腾到河边大力喘气。
半晌,三人才搀扶着相继离开,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死鱼。
这次的遭遇,相信会让他们记一辈子。
一入夜,河边便人迹稀少,正如现在。
所以刚才发生的事儿,很难有人知道真相。
于别人来说,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去在意。
…
林姝带着两只,在街上四处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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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从别人口中,得到一点儿与昨晚有关的事儿。
没有,一切都没有。
街口上几个小摊冒着白雾,阵阵香气传来。
林姝鼻子嗅嗅,空气中有酱焖小杂鱼的味道。
还有鱼头汤,炖鱼块。
香气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怪味,至于是什么怪味,则有些说不上来。
但,这不是林姝的菜。
能吃并不等于啥都吃。
天黑回客栈,找春桃填饱肚子。
…
夜晚,三五朋友坐在一张小桌,叫上两三个菜。
推杯换盏,互诉这段时间的不易。
“我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常三看着两位好友道。
“我也想走,可又能去哪儿。”柳青山道。
“当初与县衙借种粮时,就签过契约文书。
五年之内不得离开原地,违令者斩。”
陈明朗不由得提醒各位,县衙的契约书不是儿戏。
没有县衙出具的路条,一离开本县就会当成难民或流民抓起来,送到北方去服兵役。
…
“慢慢熬吧!总会有出头之日的。”柳春山喃喃地道。
“这日子过得压抑,没有一点儿好心情。
成天昏昏噩噩,根本不知要干什么。”
“……”
“……”
另两人黯然,一时之间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觉。
小摊主好不容易将人送走,立马收摊走了。
因为,黑衣人在街头出行,路人必须回避。
否则,后果自负。
一阵阵黑风刮过,青渭镇死一般寂静。
树叶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虫鸣归于死寂,阴风从街口刮过。
‘呜呜~’
流浪狗夹着尾巴,钻进狗洞留出半截屁股在外。
两爪抱头,狗牙吓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