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孙安看到那信封上的两个字,十分不解,“嫂嫂,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孙权写来的信可都是满满一张纸的分量啊!这回信不该也得洋洋洒洒地写点夫妻间的私密话什么的吗?
反正她以前看奋兄和黄家嫂嫂写信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写上十页大纸都不想提笔,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往上写。她还请教过舅母,舅母说这是小别胜新婚的情趣。
孙安不理解但是觉得合理。但乔玮的做法让她觉得既不能理解,又不太合理。
“你阿兄忙着,没空看那么多字。”乔玮是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她可是深受现代白话文的熏陶和影响,讲究的就是文字简明扼要,不要说废话。
孙权虽然写了很多字,可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平安否。
那她回答一句平安,完全是在扣题作答。
“还行”也是同理。
甚至还能表达出事情虽然进行得不完全顺利,但总体来说还是达到了预期目标的曲折心路历程。
但孙安显然没接受这个答案。
乔玮又想了想道,“白石山的事情事关机密,怎么能在文书上留下痕迹,若被有心人截获,岂不是功亏一篑?待我们回了府上,有多少话不能说啊,何苦急在这一时。”
好吧,这个答案勉强能通过了。
但孙安认同了,不代表孙权能认同。
在连续只收到了两个字的回信之后,孙权便索性给孙安写信去了。面对自家的妹妹,孙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话里话外都是让孙安收收心,别在外头跑野了,功课也不能落下,该练的字也不能偷懒之类的。
孙安难能看不懂孙权的这点傲娇,什么收收心,分明是在旁敲侧击地追问她们什么时候回去,分明是在嫂嫂那里没听到想听的好话,暗戳戳地在借她的口催促嫂嫂回家呢!
孙安一边用发巾凝干湿发,一边打趣着乔玮,“我看野了心的哪里是我呀,分明是嫂嫂呀!只可叹仲兄夜夜遥望南方,不知妻儿何时见。”
乔玮被她这句话激得起了鸡皮疙瘩,“你仲兄夙夜辛苦,一个大男人的,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是吗?”孙安觉得他都有空能写那么多字的信,怎么会没有心思理会风花雪月的事情,分明是嫂嫂自己害羞,不好意思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