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不去了。
平日里基本上天天洗,用不着凑这个热闹,等吃完晚饭再去阁楼洗就是。
……
不到一个小时,作为最早一批洗澡的孩子,高天养就一身轻松的回来了。
而且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
他把胥亥带了回来。
一进屋,还没等高芸发出疑问,胥亥就立刻很殷勤的将手里几袋牛皮纸包装的糕点放到桌子上,然后有些紧张的憋了好一会,愣是没多憋出一句话来。
还是边上高天养,很是无奈吐槽:
“姐,他是来请教写作的,你把你那些稿子拿给我姐看啊,刚刚路上跟我不是挺能说的吗,到这咋一句话都憋不出来。我记得大妞姐还是大宝,应该有跟姐说过他吧,从大宝家借走了不少刊登了姐你作品的杂志以及报纸啥的。”
听高天养这么一解释,高芸她是在瞬间明白的同时还有些头疼,她哪知道怎么教别人啊,当即就想要开口拒绝。
这次是还没等高芸说话,胥亥就在高天养话音未落的时候,赶紧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那一叠稿子拿出来,很是恭敬的双手捧着,递到高芸面前小声道:
“姐……前……前辈请斧正。”
他比高芸还要大两岁,叫姐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只能赶紧改口称前辈。
“姐,你们聊吧,我去洗衣服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包括自己的碗自己刷,对高天养而言已经成了日常习惯,在不想听有关写作话题的时候,直接找个借口先离开,无疑是最佳选择。
说完他就抱着衣服出去了。
去井边打水洗衣服。
而高芸则是在犹豫再三后,不好意思让胥亥一直维持着弯腰递东西给她的状态,只能伸手将那一叠纸接过,道:
“不用太客气,也不用太拘谨,我不是什么你的前辈,只是侥幸有了点成绩而已。先坐吧,稍微看一会你的作品再聊,但你也别抱太大指望,毕竟我是真没指导过别人,也不懂怎么指导。”
“能指点一二我就很满意了,即便没效果,那也肯定是我领悟力不行。”
胥亥可谓相当客气谦虚。
并且说完也没坐下来,而是依旧站在一边,感觉有点像某个学生交作业给老师,在边上等着听训似的,可能是高中毕业没久,还保留了些肌肉记忆吧。
当然,高芸整体气质不像孩子,或者说不像十六岁的少女也是一大因素。
此时高芸也懒得要求他坐下来,爱站着就站着吧,接下来便是沉默,屋内只有高芸不断翻着纸张的声音以及呼吸声。大概过了十分钟,高芸相对简单粗略地把那一叠稿子挨个翻了一遍后,又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你的作品吧,看着像一篇一篇作文,而且还不是那种优秀作文,是那种照着固定模板,生拼硬凑出来的作文。
唉,引用名人名言,动不动一系列排比句,还有大量的成语,一大堆没有实际意义,由各种华丽辞藻拼凑而成的段落,这些东西日常考试写作文没走题的情况下,兴许还能得个不错的分数。
但是在作文以外的其他地方。
就不那么合适了。
具体怎么改我也不好说,这样,我回头帮你找些资料,你看行吧,你自己多看和多学,我实在是不会教别人。”
看完他的作品,高芸就知道他的作品为什么不行了,但是知道归知道,具体怎么修改,高芸也没有头绪啊,大过年的更不好把话说太重。所以只能先给他画个饼,想将他暂时打发走,然后回去看看能不能从网上找些教人写作的论文或者稿子啥的抄下来,回头带给他。
对于具体有用没用就不关她事了。
反正她给了解决办法。
不过胥亥显然不甘心什么收获都没有的就这么离开,所以还是坚定的希望高芸能指点下,或者说给他指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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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高芸只能开启大忽悠术。
讲了些比较笼统的套话。
就是写作和写作文是不一样的,写文章最好要么有想象力,有创造力,能够讲好一个故事,要么就得有足够的积累,再不然最起码也得有点亲身经历。
把情感融入到文章当中等等等等。
反正就是各种听着很有道理,实际悟不透,基本就相当于废话的大道理讲了一通,最后高芸也不知道胥亥有没有悟到啥真理,反正他很满意的离开了。
高芸想把糕点还给他,他也没要。
只是希望高芸别忘了帮他找资料。
然后就带着稿子匆匆告辞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高天养这才蹦蹦跳跳的进屋:“姐,胥知青他看着挺好看的吧,你跟他聊的咋样啊?”
“?”
高芸怎么听都觉得她弟不对劲:
“是看着还行,不过我哪会指导别人写作啊,好不容易把他忽悠走,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是他找你的吗?”
“没,是我找他的。
他一直纠结到底是过年前除夕找你请教,还是大年初一初二找你请教,我跟他说我们年初一年初二没空,所以就把他给带回来了,反正他要来请教嘛。
还不如早点解决了呢。”
稍微解释两句,高天养又笑呵呵问道:“姐,你觉得亥哥他怎么样吗?”
“你不对劲,你到底啥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高芸总觉得她弟弟的语气和神态,有点像他们村的俏姨。
也就是保媒拉纤的媒婆。
“姐,我想过了,你要真等到我成家立业再结婚的话,那最起码还得等个八九年吧,再过八九年你都快三十了。
我觉得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想你为了我耽搁一辈子,不然我感觉有愧,爹娘肯定也不愿意见到。
亥哥人挺好的,长得也好看。
听说家里条件很不错。
还有共同爱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