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至善点头道,“内驱力很也重要。但我现在,拭目以待成为姜小姐「环境」中的一部分了。小仲给了我一个月时间,让我培养你……我想我务必提前知道,你是否能迎难而上。”
“谁都会害怕困难的……”
姜蝶珍咬住唇,眼睛却很亮:“君恩前段时间的童话主题,我创作了「黑天鹅」的形象,其实我更喜欢「手捧空花盆的孩子」,是国王给了煮熟的种子,唯有一个人的花盆,没有发芽的故事。”
她望向他们:“裴老先生,藤原老师,我想无论什么结果,我会追求本心,挑战自我。但最重要的,我会坚持诚实,不欺哄,不敷衍。我会把最好的自己,呈现给你们。”
姜蝶珍在发光。
她的每一句话,都宛如涓涓细流,宁静谦恭,大方从容。
并不靠男人获取成就。
只需要坦诚和自己对话,发挥自己的灵感,触摸最深切的爱,梦和灵魂。
彰显自我价值的每一刻。
她都很酷。
景煾予抿了一口茶茗,欣赏道:“我坚信,她的能力,一定能独当一面。她是雏鹰,只是缺一座巍峨的山峰起飞。”
哪怕在业界大亨面前。
景煾予也对她盛赞,一丝一毫绝不贬低。
她是翱翔天际的鹰,是志向高远的天鹅。
“好啦。”藤原温柔地看着姜蝶珍:“来之前,就听你夸,耳朵都起茧子啦。”
男人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些慵懒的笑意,半调侃半认真道,“我选择投资的眼光一直都很好,但毕竟是我的小恋人,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他的话语总是无条件肯定她。
姜蝶珍有时候都觉得,景煾予这种类型的男人,应该是坏的,会蛊惑的。
她忍不住奋不顾身,投身到他描述的蜃景里,忘记让她惧怕的浮华,只想着和他互相成就。
恍若这样,就能回应他的千般缱绻,万种爱意。
她怕困难。
但她更怕,景煾予会输。
为此,她可以喝下苦苦的中药,在墨西哥的温泉池里落泪,穿高跟鞋开车求证吃醋,在深夜的白塔寺旧胡同里献祭。
爱一个人,灵魂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只留下对方牵一发动全身的生长痛。
在意一个人,到爱这个程度,才会懂。
藤原拿出来艺术展的排期表,在上面从石冈英子到森英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