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凳子还没坐热。
游星又言:“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时间不早,我怕回家晚,奶奶担心你。”
“一会。”
她很努力假装两人没吵架。“我.......前两天发现家楼下有个包子店很不错,下次我带你去。”
周砚均大致了解她,这句话实是她在示好。“嗯。”
得到对方积极反馈,她放松许多,“包子铺还不算什么,你什么时候去川平,我好好请你一顿才是真的!”
“好。”
游星绞尽脑汁与他尬聊,听他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嘣,她累了。和周砚均比,她永远沉不住气,索性做个爽快人,先弯腰就弯腰,“周砚均,你、还生气吗?不生气了行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除了单字,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平生她最讨厌的就是闷葫芦,戳一下,说一个字。
周砚均反问说什么?
“比如接受我的歉意还是不接受,总有话要说吧。比如那天晚上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不要总是让别人猜你的意思,经商人最在意效率了,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他没应声。
她的哪句话里有道歉之意,傲娇大小姐的道歉?
游星又说:“你不说话就代表还生气!”
周砚均沉吟不语,“我如果生气,就不会过来了。”中午听到电话那头的哭声,他忍不住担心,思绪就被侵扰,即便抱着保温壶,他也一直踯躅。
到了医院停车场,他静坐了很久,在车里抽了两支烟,忽而轻笑,意识到自己怎么也像她的小孩子脾性,和对方怄气。
游星重复问真假,他笃定答。
她这才轻松些许,“那就好。”这两日她的愧疚之意像无形的绳索,总在她晃神之际勒她一下。
她放松后倚靠着,也敢与他玩笑,“昨天宥宥姐说你们是表兄妹,真的没看出来啊,周砚均你们长得没有一点相似度!”
“我跟她相似了,那李宥珍怎么办?”氛围松动,周砚均也应和她的玩笑话。
游星笑道:“那你们就是三胞胎啊。对了,昨天苏奶奶来了你知道吗?”苏奶奶说是瞒着他来的,但游星认为他是个心思缜密到恐怖的人,怎么可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