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区一环路有一个独院六层建筑,这就是薛右迁的律师事务所。
今天在小院和办公楼一层,已经不见平时进进出出的职员,随处可见的变成了警员。
六楼薛右迁的专属办公楼层,在薛右迁的办公室里有两个警员,面无表情注视着他,却没有妨碍他在房间里的行动。
薛右迁同样面无表情,他背靠沙发,闭目养神。
现在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他的手机被收走,座机电话线也被拔掉,想问景斌或者郑省身都已不可能。
薛右迁试探着问警员就像是问木头,一个字的答案也没有。
真是见鬼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向来消息灵通的他,居然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其实也没有让他等多久,答案很快就公布了。
房门推开,秦云东踱步走进办公室。
薛右迁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竟然是秦云东,只是稍稍转念,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站起身和秦云东握手。
“秦书记,好手段啊,恭喜你。”
“我有手段吗,就算是有,比起你们花样百出的阴谋,差距还是蛮大的。”
“秦书记谦虚了,想喝点什么酒?”
薛右迁故作镇定地做了请坐的手势,接着走向酒柜。
“只要含有LSD,什么酒都行,我想挨个品尝。”
秦云东很平静地说出麦角酸二乙酰胺的英文缩写。
薛右迁停顿了一下,接着打开酒柜。
“这么说,秦书记已经知道酒厂的秘密了?不过,我这里都是原装进口的高档货,不会添加任何违禁品。”
他知道现在无论是装糊涂还是抵赖,都已没有意义。
反正自己是律师,只要承认是帮酒厂提供法律咨询即可,充其量是违反从业道德,大不了吊销资格证,从此不做律师,又用不着负法律责任。
薛右迁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放在茶几上。
“刘双喜是谁弄死的?”
“什么,刘双喜死了?”
人命关天,薛右迁必须装糊涂。
“昨晚一场大火,除了销毁酒厂的罪证之外,有人还杀人灭口,让重要的证人永远闭嘴。”
“那可要一定彻查,自从您上任以来,原本太平的浠水就灾祸不断,不能再出恶性案件了,否则对秦书记的官声不利。”
薛右迁倒了酒,径自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秦云东没有动,只是注视着薛右迁。
“我的理解和你正好相反,因为我要揭开浠水的黑幕,那些人怕了,纷纷自保才会自相残杀,比如黄浩、刘双喜。”
“秦书记,我只是个律师,不了解你说的真相。无论你怎么说都行,但你派人抄了我的律师事务所,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除了律师身份,更有名的是鑫九天的合作者,这是浠水上下都知道的真相,你作为当事人难道还想抵赖吗?”
“证据呢?总不能因为你是纪委书记就可以任意抓捕无辜吧?”
“证据一直都存在,而且你雇请的所谓项目经理已经在临县落网,景斌、赵祥国也在中山被监视居住,现在他们说不定正写材料撇清和你的关系,你想抵赖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