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人寒暄,询问情况,对着后面其他医生说些专业术语,秃顶老头含笑看着他,眼里尽是慈爱,偶尔补充两句……除了老套的开场,林山雪半句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看得入迷。总说颜值能当饭吃,果真如此,那世界就太简单了,大家都攒钱整容,其他一概别放在眼里。
可惜,颜值只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却还不够格。
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清冽,另有一种使人信服的分量,或赞赏、或钦佩、或感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林山雪觉得这一刻的江绥真他妈性感到爆炸。
按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的心脏,林山雪用视线勾勒出江绥的侧脸,心里、脑里、血液里疯狂叫嚣,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躁动戛然而止。
“你在干嘛呀?”声音清脆稚嫩。
林山雪舍不得回头,胡言乱语:“在找我失散多年的爸爸。”
带着绒线帽的小脑袋奋力从下方伸出去,“谁啊?”
“就他们围着那个。”
沉默一阵,一副难以接受的语气:“可……可是那床住的不是一个年轻的大姐姐吗?”
林山雪哽了一下,扭头看是谁这么较真儿。先看见那顶红色的绒线帽,绣着朵小黄花,女孩坐在轮椅上,样貌眼熟,赫然就是第一见面被她吓哭的小姑娘。
林山雪挑眉:“怎么你那么闲呢?一天天到处乱逛。”
自打住院以来,医院里的哥哥姐姐对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父母都能每晚看见,还没有人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一时间掉转不过来,愣了一下,笑道:“因为我生病了不用上学呀。”
“那病好了怎么办?跟不上进度只能留级,怪丢人的。”心不在焉的恐吓她,又回头去看江绥,他们已经查完这个房间的病人,站在外圈的白大褂让出一条道,秃顶老头先走出来,江绥紧随其后。
林山雪心道糟糕,转身就走。
“为什么要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