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沉默了一下,即便是他父母,也不知道他有洁癖的事。会因为握手在私下反复洗手,十分在意与别人接触,即使隔着衣服……
可江绥从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有洁癖的事,即使事后解释说有洁癖,当着本人的面脱下外套或使用免洗消毒,难免使人心里不舒服。
“……别人没用裤子擦手。”欲盖弥彰地找了个理由,江绥快步走向汽车。
第14章
第 14 章
有过前车之鉴,林山雪及时拉住的江绥的手臂,视线汇聚于此,林山雪的手上还缠着纱布。几乎是一瞬间,林山雪想故技重施,用伤口装可怜或是破坏伤口威逼对方,但前几次的效果并不好。
她很少在人际关系上下心思,平时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开心,至于会不会得罪人,这并不在林山雪的考虑范围内。面对一而再再而三吃瘪的江绥,林山雪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也许可以尝试安慰对方,因为从早上开始,江绥的脸色就很难看,虽然林山雪并不觉得口头上的安慰有什么实际作用。
“你……死的是你什么人?”林山雪歪着头,迟疑道。
江绥愣了一下,视线从手背转移到她脸上,冷淡如初,并没有变友善。
很好,现在林山雪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切入点。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绞尽脑汁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只言词组,硬着头皮支吾道:“没事……死人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反正大家都会死,总有再见的机会。”
别人的安慰虽然没用,但至少不会让听的人不满,她可倒好,纯粹给人添堵,平日讽刺人的话说的太多,安慰人也带三分讽刺。
江绥冷冷看着她,顾及她手上有伤,没有用蛮力甩开,清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山雪挠了挠脑袋,破罐子破摔,用回装可怜的老办法,像委屈巴巴的小狗,边说边悄悄去观察他的表情:“你在难过,我就想……安慰安慰你。”
空气安静了几秒,微风轻轻拂动树梢,太阳悄悄西移,正当她以为要再次失败时,林山雪听见江绥很轻地叹了口气,拂开她的手,道:“谢谢。”
猛地抬头,撞进江绥略微松动的视线中,效果出奇的好,但是……
“你觉得我的安慰有用吗?还是装……”
“都没用。”江绥跃过她去开车门,林山雪快他一步抵住门。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