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已经够了。”

她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或许，那一个个编号根本不能被称为名字。

但这些已经是他们唯一能留下的东西了。

而乔伊斯也在指挥官系统内，听到了那些逝去生命最后给这个世界留下的文字，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流泪。

而下一秒，苏文便无比温暖地帮她拭去了泪水，

“等一切结束了，帮他们刻一座纪念碑吧。

由你们亲手来雕刻。”

听到他这么说，同时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

少女怔怔地抬起了头，

随后，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不刻完我就不吃饭了。”

紧接着，

苏文在这边也开启了黎明系统，接通了与三无少女的通话：

“诺玛，

准备把最后的高能炸药安放在星塔与逃生舱体的链接位置，

系统被锁死，

没办法进行单方面分离，

所以，就让我们来送这群混账一程吧。”

但诺玛却迟迟没有给他回答。

“...”

此刻，

就连乔伊斯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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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玛，你怎么了？”

“我有点生气。

生气他们能这么毫无顾虑的牺牲。

生气他们能这么面对死亡，

如果换做是我，大概是会感觉恐惧的。”

听到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苏文望着舷窗的远处无比遥远地说道：

“会感到恐惧，那是人类的天性。

甚至，

趋利避害，这本就应该是刻在所有生命体基因之中的天性。”

“我不懂。”

诺玛小声说道，

而苏文则在平静中继续解释说道：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害怕离开。

但你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身上究竟拿走什么呢？

或许，

他们的牺牲，才是另一种守护。”

他在回答句话的同时，

或许也想到了那些守夜人。

他想到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究竟见到了什么：

阴谋、战争、死亡、绝望

但还有希望、牺牲、开拓、守护。

而诺玛在踌躇中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我还很羡慕你给乔伊斯偷偷开小灶。。”

到现在，苏文已经意识到诺玛并不是没有情感，她只是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情感。

所以，

偶尔听到一句这样大概是为了估计不让气氛如此沉重的话语，就连他也禁不住潇洒一笑。

苏文明白了诺玛是为了不把自己的坏心情传染给他，

她是个温柔的好姑娘。

所以他也特地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好吃的你们都会有的，我保证。”

“凯文先生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