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回以憨笑。
邱盈儿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口软的就像是先前吃过的那块儿奶糕,“云妹妹,来。”拉着冯云往正中的台子过去,“先前我作了一幅画,看看如何?”
冯云忍不住看向邱盈儿,她就这么相信她能看出来?
桌上铺着的纸上赫然一朵茕茕孑立的荷花,但见水波荡漾,花开如莲座。再抬眼,亭外水池中绽放的荷花络绎,却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邱盈儿画的是哪一朵。
她还真看出来了。
“好看,和真的一样。”冯云道。
冯清颔首:“不错,比你三天前的那幅栀子花更好一些。”
“我也这么觉得。”邱盈儿欢喜不已。
“不过,我以为还可以再好一些。”冯清道。
“如何?”邱盈儿问。
“盈儿可允我添上几笔?”冯清神情恬然。
“自无不可。”邱盈儿道。
冯清执起桌上摆着的墨笔,自然的从邱盈儿和冯云之间横笔而下,把邱盈儿和冯云相隔开。
邱盈儿盯着画作,丝毫没有察觉。
冯云紧抿着唇角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
小白花姐姐失态了。
冯清眼眸深凝,手下笔墨勾勒成型,很快一抹游鱼出现,在荷花下的水中若隐若现。
本就生动的荷花图更是栩栩如生。
“动静相宜,明暗有致,果然更胜一筹。”邱盈儿赞叹。
周围的女郎们也纷纷道:“此画浑然一体,若不是亲眼所见,哪里会想到竟非一人所作!”
“是啊!当可印章。”
“……”
女郎们或研磨或恭维,原本在桌案一旁的冯云一眨眼的工夫就被挤出去了。
冯云看着前面几乎尽是娇香柔软,巧笑盼兮的桌案,恍惚的好似看到了某位穿着西装革履的大佬安坐办公桌后,四周围全是恭维的下属马仔。
冯云打了个哆嗦。
好可怕!
“三妹妹。”
冯云的手袖被抓住,冯妙不知道何时到了她身侧,拉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另一桌台,“陪我下棋。”
“我不会。”冯云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冯妙没好气,遂不容分说的拉她坐下,低声附耳:“我是为你不值,同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更是一母同胞,你那个姐姐人中瞩目,你呢,无人问津。”
冯云嘻嘻的笑:“二姐姐琴棋书画都懂啊,我又不懂,再说我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