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显然祭酒大人的威力还不止于此。
方祭酒又问五皇子:“五郎,他说的可对?”
“也不全对。”五皇子乖顺柔巧,“如果不是我言语之间多有挑拨,我们也争斗不起来,五郎孟浪,还请祭酒大人恕罪。”
冯云:“……”
“云郎,他们说的可对?”方祭酒又问她。
冯云还能怎么回答?
“句句肺腑,都是至诚君子。”冯云道。
“哈哈哈!”祭酒大人捋须大笑。
“好,好一个至诚君子。你们呢?又如何以为?”
祭酒大人问在场的一众学子。
国子监学子们脸色忽青忽红。
国子监的马球输了!
始作俑者还是国子监的学子!
里子面子都木有啊!
“尽听从祭酒大人所命。”众学子道。
祭酒大人环顾周遭学子,缓缓点头:“明礼让,务正本,息诬告,能明此三者,若日后为官,已是不错的。今日之事,是国子监的过错,然经此事,能懂此三味,实乃幸事。”
“只是错就是错,错必有罚,赵宣,罚你抄《大学》,可认?”
“学生认。”赵宣。
祭酒看五皇子:“五郎,罚你禁足一月,可认?”
五皇子垂首:“若家中长辈要五郎出门,五郎只请他们与祭酒大人言明。”
“可。”祭酒大人道。
“五郎认罚。”五皇子乖觉。
祭酒大人看向四周国子监学子,看过众学子前面的王文至方文轩,道:“尔等各写一篇论,交于司业手中,今月结考以此论为才。”
“是。”众学子应诺。
冯云听懂了。
也就是说这回国子监的月考有着落了。
都免得教习们出题。
祭酒大人看向冯暮修等一众小郎君,小郎君们忐忑。
五皇子都罚了!
他们能幸免?
悬~
祭酒大人道:“若非尔等小郎,国子监必不会有此试,然若非尔等,此三味却也不知多少时候方可体味一二,故而若日后尔等有意往国子监求学,尽可来。”
诶?
他们没被罚,还被赏了?
国子监除却收录大乾各处优异者,豪门子弟若有才学不凡者也会被邀入国子监,现在祭酒大人说了,他们也能去国子监求学!
咳,这到底是不是赏还不好说,可至少不是罚!
冯暮修等小郎君的欢喜刚洋溢到脸上,就听祭酒大人又问:“你们都读过什么书?”
冯暮修等小郎君:“……”
祭酒大人笑呵呵的望着他们。
四周的国子监学子默不作声,稍远处有些学子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冯云叹气。
“正在读《论语》。”冯暮修道。
“刚读完《论语》。”王文远道。
“也也是《论语》。”陈风华道。
“我我已经读完了‘弟子规’。”
“……”
小郎君们一一回答,终于轮到冯云。
冯云坦言:“正在看《六韬》。”
“哦?”
祭酒大人惊疑。
王文至方文轩等国子监学子面露惊讶。
六韬,兵书之一,当中从军治兵谋国种种,覆盖之广堪称宏伟,言词之晦涩亦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