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才回来这么晚。”
季洛不敢对镇国公露出半分不满,回头就一五一十的向三哥告了状。
季昭轻轻敲着额头:“也就是说方祭酒家的远亲也在西山寺,体弱多病,国公代为看顾?”
“差不多。”季洛想了想。
“品行如何?”季昭问。
季洛想了想,吐出这几个字:“风光霁月,甚美。”
季昭瞥过去。
季洛完全没留意,只顾着问:“兄长,你说国公为什么拿我的糕点?还有啊,为什么临走想起来要我抄经书啊?”
“那位甚美之人怎么说?”
季洛:“我没跟他说,他也抄经书。”
季昭道:“那为兄告诉你,是国公爷防着你。”
“防着我作甚……”
季洛脱口,又忽的明白过来什么,小脸儿立刻涨的通红。
“我我才没有怎么样呢~”
季昭打量着季洛的神色,道:“最好如此。”
季洛听出来三哥哥话里的意思,眼里委屈的滚动泪光:“可可——”
“可什么?”
“没什么。”季洛梗着脖子没说下去,他才不会说他才能去西山寺几次?西山寺里那个整日待着的祭酒家的远亲才是最值得防备的呢~
季昭笑着拍了拍季洛的肩膀:“不管是谁,那位国公爷都会防着。”
季洛一喜,紧跟着又是不解:“为何?”
“嗯,你还太小。”
“我不小了,兄长欺负我。”
“……”
内清润笑声和着气恼飘出。
一盏茶后,满面笑容的季昭走出殿门,身后的侍卫小武如影随形。
随着走出大殿阴影,日头高悬,季昭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
“那日屋内的就是那个方子墨了。”季昭吟喃。
“请殿下恕罪,咱们的人进不去,按照五皇子殿下的说法,应该没错。”小武道。
“祭酒家的远亲?若非是五郎,本殿竟都不知道。祭酒,镇国公……老四如何了?”季昭忽问。
“看样子像是好了些。”小武道。
季昭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去看看老四。”
“是。”
季昭忽的又想到了一件事:“五郎给的那几个士子的名字都记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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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山寺归来,冯云就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快乐日子。
大兄重新执掌镇国公府内外,方和不再来找她陪练,除了每天练练刀枪剑免得生疏,再坚持的写上几篇大字,冯云惬意的很。
邱盈儿来找过她一次,没有经由冯清,只是来找她。
冯清有没有再摔一副绣架她不知道,邱盈儿给她画了一幅画。
青松独立,小雨淅沥。
独有意境。
比她在望东伯夫人的寿诞上看到的那幅荷花还要好看,可见邱盈儿的画技提升很快,顺手的她把这幅画转给了大兄,让大兄借鉴借鉴,这回大兄没有丁点儿的反驳,因为这回画上表明了是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