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马道疾驰,转眼间过了宫中的二道门。
冯云仿佛看到路边上冒出一道身影,再一看,那道身影转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云神色不变,墨玉甩开蹄子跑的更快,身后众护卫跟随。
整齐的兵马从宫城奔出,马蹄声声震动整个京都。
百姓们有的探头出来好奇张望,在看到那众多旗子当中红底黑字的“镇”字旗,都不由发出惊呼。
镇国公府就在京都,也常有百姓往镇国公府门口经过,可镇国公府的旗子却是很少出现在京都之内。
镇国公不可能在御林军中,世子也不可能是护卫。
难道说是那位数月前在京都外校场胜了平南侯世子的镇国公府大郎君?
有耳目机敏的知道那位大郎君还没有回京,所以这回这次在御林军中的竟是那位云郎君?
“错不了,圣旨所钦赐云郎君!镇国公府能权领御林军护卫的还能有何人!”
“云郎君!”
待京都内传出云郎君的名号,云郎君早已经出京数里。
必须干出一番事业来啊!
男人,狗都不稀罕!马背上的冯云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劲,秋日风凉,骏马快如闪电,风更寒,可此刻冯云却的胸腹却仿佛燃着一团火。
热腾腾的。
是因为身后整齐有序的马蹄声,亦或者这身盔甲带给她的紧促。
一瞬间好似到了千里之外的榕城,好似对面遥遥是那曾围困了她数日的南夷之兵。
当日若是她身后也有这么多的御林军,她又哪里只能缩在城楼上闭门不出!
从榕城归来的一路之上,她总在复盘当日种种。
所以祖父给她的鞭子她都受了。
若是再有机会,她必不会重蹈覆辙。
手握着缰绳,好似手执弓箭。
腰间横刀,仿佛长枪在手。
冯云有些恍惚,可能是她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时空里数千年后社畜的灵魂在作乱。
短短人生几十年怎么能躺平!
只有事业是自己的!!!
眼角余光所落,耳边余音,有路边上的行人被马蹄声动不得不退避,还有道边上的田地被后续的御林军纵马踩踏。
冯云策马不停,口中只喊道:“御林军卫列队而行,踩踏农田者,杖责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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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后的校尉传下去。
很快再也听不到百姓呼声,田地踩踏之响。
待御林军卫驰骋而去,远处的百姓遥遥相望,看到前面那杆红底黑字的“镇”字大旗在风中飒飒而舞。
*****
猎苑行宫比皇宫大两倍,这还不算猎苑之处,若是连皇家猎苑之处也算上,相当于一个半榕城。
如此大的行宫只靠御林军卫绝对不能护卫,当冯云率领御林军卫到达猎苑行宫,猎苑行宫外早有五城兵马司兵士守护,不意外的冯云看到了那位接她回京的司马都尉。
“骑都尉大人。”司马都尉拱手。
冯云还一拱手:“司马都尉。”
后错马而过。
早在宫内冯云就和众校尉提点了各处安置所在,入了猎苑行宫,当即各自奔驰而去。
马蹄声中如行云流水。
外面护卫的司马都尉听声音就知道冯云早已经胸有沟壑。
不愧是镇国公之后。
冯云策马在猎苑中行走,眼中所见和图中所知交叠重合,走了三圈才算是略有掌握。
“提校尉。”冯云唤道。
提南兴眼中发亮的策马过来:“都尉有何吩咐?”
“突然想起来,你大兄和父亲何时回京?”冯云问。
“父亲要晚一些,大兄可能再有三五天。”提南兴道。
提南兴目光透亮,清晰的犹如一望到底的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