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离穿着官服直接进来。
“二哥,你还在当值?”
“西街有个命案,我过去瞧了瞧。”苏不离眉眼间带着笑意,“不让我进去喝杯茶?”
“快请进。”
苏如棠赶紧让他进来,“春熙,把宋姨娘新命人烘焙的茶叶拿过来。”
“是。”
春熙笑道:
“少卿大人可错怪我们小姐了。她可是把好东西留着,说是要给您尝尝鲜。”
苏不离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春熙这小嘴不饶人。也该嫁人了吧?”
苏如棠浅笑:
“是该嫁人了。不知道大理寺有没有合适的人?”
苏不离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
“大理寺那帮老油子不行。我瞧着锦衣卫那帮人虽说恶了点,倒适合春熙她们几个。”
春熙脸一红。
“苏二少爷惯会取笑人。”
她去拿茶叶泡茶。
苏不离摇摇头,“我可真没有取笑的意思。”
见屋里没人。
苏不离从袖子里拿出玉佩。
“棠,记得这个玉佩吗?”
苏如棠如遭雷击一般,只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了。
“哪来的?”
苏如棠拿着玉佩细细地看了中间一个不起眼的字,“二哥。是爹爹的玉佩,是爹爹的玉佩。”
她握住玉佩的手不断地颤抖。
当年杀了几个小喽啰。
也因为苏父的关系,太后一直对苏如棠很好。只是近几年太后身体不好,一直在后宫养身体。
也很少召见苏家的女眷进宫。
“西街有个南理国的人暴毙,我在他手里瞧见这枚玉佩。”苏不离坐直了身体,待要再说话见春熙端着茶过来便不再言语。
春熙送了茶。
“二奶奶。奴婢在廊下候着。”
苏如棠接过春熙拿过来的巾帕,“你去吧。让小丫头散了。”
“是。”
春熙低头出去,叫廊下的小丫头散了。
她自己坐在廊下的。
苏不离待了小半个时辰才走,他把玉佩留给了苏如棠。
春熙进来,就看到苏如棠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赶紧去打水进来。
服侍苏如棠洗漱。
苏如棠耳边回响苏不离的话。“如棠。我说假如,你母亲还活着呢?”
苏如棠回忆到了小时候。
母亲似乎有点忧伤,总是摸着她的头。像是回忆了什么事情一样。
“棠棠,你会理解娘吗?”
苏如棠浑身一个激灵。
难不成她母亲真的还活着。那为何不来找她?
想到了这里,她提笔给在江南的舅舅去了一封信。
写好了,苏如棠将信递给夏安。
“明天遣信使送去江南云家。”
夏安应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
苏如棠总觉得前世到她死,似乎都有些谜团没有解开。比如慕容绯月居然是西凉落魄皇子的女儿,那么周文毅几个的亲爹是不是知道呢?
暴毙的南理人带着她父亲的玉佩,究竟了为了什么。
苏如棠握着玉佩靠在了榻上。
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中。
她似乎看到一个面容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过来,“哼。也是个没用的,居然斗不过几个坏人。”
“替她报仇吗?”
“自己没本事,还指望别人报仇、又没有为我做任何事情。”男子鄙夷地望着苏如棠。
“要怪就怪你蠢钝如猪。”
苏如棠气得上手挠对方,居然敢骂她蠢钝如猪。
“二奶奶。”
苏如棠被春熙叫醒了。
“梦魇了?”
“嗯。”
“出事了。”春熙扶着苏如棠坐起来,“夏安,快扶二奶奶换一身衣服。怎么都浸湿了?”
苏如棠方才被梦惊了一身冷汗。
“出什么事?”
“文景少爷失足跌下了荷花池。”
“什么?”苏如棠想起前世最后的时光文景因为护着她,被他们给弄死了。
“叫保和堂的大夫来。”
“已经命人去请保和堂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