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回家是寄给我妈妈,我怎么会后悔!?”
成晓淑咬紧了后槽牙,喉咙微动,“……尤加利,我今天是来庆祝你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和你吵,可你这个人太奇怪了!”尤加利仍凶着脸,“我知道你说过你家里的情况,可我家里不一样!当初为了供我,我妈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第一笔工资能寄到她手里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你根本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我从初中开始寒暑假都出去做兼职,交上去的工资全都——”
“停!”赫斯塔一拳砸在桌子上,所有菜盘与饭碗都为之一震,“都别说话!”
两人停下争吵,望向赫斯塔。
“我最近对吵架过敏,”赫斯塔认真道,“先吃饭。”
“可以,但这顿饭你一会儿还我十罗比来,”成晓淑冷着脸,“既然她要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那这顿饭我不请她吃了,我跟你们俩AA。”
“你们这些饭菜花了多少钱?”尤加利问。
赫斯塔开始挠头,“六十……”
尤加利从口袋里翻出一张二十的纸币,重重地拍在成晓淑面前,“你收着罢!”
……
临近九点,尤加利打开家里的最后一瓶罐装啤酒,易拉罐清爽的开瓶声像一记汽笛,将人的思绪带远。
三个人在客厅的地面上或坐或躺,酒精最终还是消解了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成晓淑看起来始终闷闷不乐,几次谈起尤加利的新工作时都欲言又止。
赫斯塔观察着窗台上的半打雕花玻璃杯,那是尤加利在领到工资以后首先给自己买的礼物,她似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