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吹了,不疼了。小萱,坐好。”男人哑声。她这哪里是在给他吹伤口,分明是在拱火,偏生她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没有一丝概念,也不知道,这会引起他什么样的反应。
女孩听了,放开男人的衣领,看着男人将敞开的衬衫重新拉回去,期间目光触到男人壁垒森严的坚实肌肉,以及那肌肉上锈红色的某点,重新被男人遮盖回衬衫后。
女孩脸上浮现两片红云,不光是脸,就连耳垂都红了。
她刚刚在干什么?刚刚她居然扯了梁津的衣服,扯得他小半个胸膛都露出来了,还有那个、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
红豆、红豆。咳咳,她脑子里怎么一堆废料?女孩羞恼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羞臊得不行。
“消气了是不是?”梁津哑声问。他骨节宽大的手掌放在胸前,指头按住扣子,扣上。本就小巧玲珑的扣子,在他手里先显得越发地小而薄。
“还没有。”女孩摇头。一码归一码,她咬疼了他,是该给他吹吹。但是他打了他屁股,她还没有原谅他呢。别以为她给他吹伤口,就是原谅他了,哼。
“没有就再多咬几口,咬到你消气为止,这里好咬。”男人拉着女孩的手,向自己肩膀上摸去,带她寻找着那些好咬的部位。
女孩却将手缩了回来,被男人拉住。
“你出去玩,多走走,我很乐意。只是你手机要开着,不能让我联系不到你。”男人温声。
提起这事,女孩自知理亏,哼哼着给自己找台阶下。“那还不是你,昨晚上,我等你的消息等很久,都没有见。如果你早点回我消息,我早就放下手机去充电了。”
女孩在“强词夺理”,男人哭笑不得。不过,认真说起来,确实他也不对。
“嗯。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不该不回你消息。”男人说着,捏了捏女孩的手。
然而,女孩不知道的是,
昨夜,当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刷着视频,看最新的PandiaCuitie的直播,为直播间里毛茸茸、肥嘟嘟,有着圆滚滚身体、拱着四条小短腿的熊猫而疯狂尖叫时——
同一个时空,几千里之外,男人面不改色地转了一场又一场的局子,连手机都来不及看。他忙着和不喜欢、不认同的生意伙伴虚以委蛇,获取他们的信任和合作。因为摄入过量的酒精而头昏脑胀、腹部胀痛,但依旧言辞锐利,关注着股市上起起落落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