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快了要怎么上?”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手下像在抚摸一件通体温润的玉器。
女孩不说话,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让口中的呻.吟溢出。到后来,脑中和身体上只有他手指的触感。
好就好在,这件事做完之后,被膏体滋润着,她好像舒服了一些。她将裙子翻回来,梁津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吊带袜,忽然想起他还没问这管药膏的来历。
“去哪里来的药膏?”
“黎若昭给我的。”女孩无甚心机地说。
“她又是从哪里来的?”男人步步追问。
“呃,好像是她男朋友买的。”女孩话音刚落,就看到男人大手一抛,将那管药膏准确无误地抛进了垃圾桶。
“诶诶,你怎么丢了呀?”女孩惊呼一声。
“丢了再买就是,我让徐叔买。”男人瞥她一眼。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这么私密的东西,还用别的男人送的——虽说不是送给她,而是送给她的闺蜜,但也不太行。
女孩咬了咬唇,不说话。他好浪费。而且,让徐叔去买,徐叔不就知道了?一想到徐叔有可能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不知为何,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看得很开的。不就是做了滚滚们每年在春季都会做的事情么,那时候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人越活脸皮越薄了。
“来吧,不是要收拾房间。”男人最后说。
两个人简单将痕迹收拾了一下。周萱把床头柜上的盒子和润.滑剂丢进垃圾桶。梁津则将被套拆了出来,抱到洗衣机,放进滚轮洗衣机里清洗。
趁着男人将被子抱去洗的间隙,女孩心虚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原先被她藏起来的那堆法式蕾丝内衣抱在怀里,在衣帽间寻了一个角落的柜子,认认真真地叠好。
有种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感觉,就像是藏起罪状一样。
还有那条吊带袜。女孩拿起来看了看,破得不能穿了。她将它报废进垃圾桶。
*
婚礼结束后,城堡外的鲜花装饰拆除了,住在城堡客房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地驱车离开。草坪外绿化带间隔中停泊的豪车,一辆辆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