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迎面便看到一副泼彩山水画,薄染淡赭,石青、石绿两种颜色,恍若在画面上流动,色泽浓重。这幅泼彩山水画挂在入户墙上,乍一看过于跳脱,和整体粉白色、原木色的家具不相匹配。但细品起来,它打破了屋内过于凝重的气氛。
“为什么叫疏盈院这个名字?”周萱好奇地开口。
“这只是个名字,每个人可以有不同的解释。”梁津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还顺便给她也拉了一把。
女孩凑近了看,在泼彩山水画上看到“张大千”的名字和印章,不由得啧啧两声。张大千的画,经常在苏富比拍出天价,没想到就简简单单地挂在这里。
“我想想。”女孩调动她那为数不多的文艺细胞。
梁津笑了笑。等待她的下文。
她又能给他什么答案呢。男人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茶桌上,轻轻地叩击。
“留白有一句话,叫什么不空,什么不溢。”女孩慢慢地说着,边说边用小手捶了捶脑袋。她自觉文化水平很低,跟梁津这种高材生比不了。
“想起来了,疏而不空,盈而不溢,这叫留白,也叫中庸。你想要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所以,它才叫‘疏盈院’。”
女孩说完之后,自己先满意了一番。她很开心自己还记得这句话,蹭上去脸贴住男人的手臂,献宝似地问:“你说,我说的好不好?”
“好。”男人内心翻起隐隐的浪。他没期待过,她会一击命中,但她完全击中了他心中原本的答案,别无二致。
有时候就是这种不经意的瞬间,她懂得他。
这一瞬间,他有和她肌肤相贴的冲动。似乎这样,才能把她深深烙刻进他心底。
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仍在欣赏着入户墙上澄净如深渊的色彩,忽然就被男人抱了起来,坐在他腿上。
她仍是那件包臀裙,裙口极其收束,裹得她大腿饱满,小腿修长。她不是那种完全纤瘦的体型,她该肉的地方肉乎乎,手感极好。他情难自禁。她的包臀裙阻住了他的手。
“分不开。”女孩小小声地说一句,感受到裙摆两侧勒着她的腿肉。她真怕他在这里,就把她裙子扯破了。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大掌抚在她颈侧,拇指抻着顶住她的下颌,这样,她被迫仰起头,优美的脖颈曲线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他一寸寸地吻她。
女孩瞪大了眼睛,眼看他的吻越来越向下,想要阻止。可是,这种酥酥麻麻的快感挑动了她脑中某根神经,手指慌乱地抓住衣服的一角,不知道是想阻止他更往下,还是希望他更往下。
一张八仙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随着他的动作、她的挣扎,椅子不断地向后挪移,木制的椅足直接和地面相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