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着手,将录音笔丢进了花朵包包的夹层深处。
这年的早春,格外缺少水汽,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气息,似乎能将人的鼻腔黏膜都吹得皲裂。女孩吸了吸鼻子,原本湿润的鼻腔一片干燥,泛起让人难忍的疼痛。
忽然,女孩想起了一处关键,殷商屿。为什么那次她在乐乐动物园坐了殷商屿的车,梁津会如此生气?其实,梁津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吧?
但他却...什么都不肯和她说。他为什么不肯和她说?难道潜意识里,他也认为,她就像那只小白猫一样,只配被宠着,被爱着,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吗?
她舔舔干裂的唇,直起腰,掏出手机,拨通了徐正阶的电话。
*
此时,新加坡机场。徐正阶正亦步亦趋跟在梁津背后。徐正阶眼见着总裁进了一家纪念品商店,正要跟进去,忽然手中手机响了起来。
定睛一看,却是夫人打来的。徐正阶站在商店门口,按了接通键。
“喂,夫人,总裁现在在新加坡,赶最近一班红眼航线,预计明天早晨能落地。。。”徐正阶话还没说完,却被周萱打断。
“徐叔,殷老爷子过八十大寿的生日那时,殷商屿是不是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致幻剂?”
夫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很轻,沙哑。像一片枯折的要破碎的落叶。
徐正阶愣了愣。这好端端的,夫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是,夫人,但是您放心,总裁已经私下里解决过这件事了。”徐正阶只能据实回答。
不料,那边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徐叔”,便“喀”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独留徐正阶在这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坏了,夫人该不会是因为被瞒着这件事而不开心吧?
想到这里,徐正阶赶紧钻进商店里,想把夫人的来电告诉总裁。不知不知觉中,在徐正阶心里,所有和周萱有关的信息,都值得被划分成一级情报,要早早地报告给总裁了。他可没忘记,那次夫人险些消失在大雪封山的板栗坪,总裁有多绝望,一个人开着车狂飙120迈上山,只为了早点接近夫人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