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平稳地开着,男人轻轻将她揽上膝头, 抚摸着她的发顶。
“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问她。他感觉是奇妙的,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 想到的却是那些彼此嵌入的夜晚。
周萱轻轻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一阵反胃。梁津拿了一个手提袋放到她面前,同时让司机开了窗。
一回到家,梁津将女孩抱了起来,心中的喜悦发了芽,生了根。
“别抱别抱,放我下来。”
突然的悬空让女孩感到惊慌。
“万一宝宝掉下来怎么办?”她忍不住缩了缩腿,想要夹紧,好像那样就能夹得稳似的。
“不会的。”他将她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对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抱着她不肯松手。
两人就这么在沙发上抱着亲了一会,女孩忽然想起什么,小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轻轻推了推。
“你晚上规矩点啊。”她轻轻推了他。
“我会规矩的。”他似笑非笑地瞥着她,力度加重,随即放低了声音,笑得极哑。“这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嗯?”
她羞得捂住他的嘴。
第二天他们找医生来看。医生告知他们,这是她怀孕的第三周,那个小生命只是能在显微镜下看得到的小细胞团。
得知了具体的孕周后,女孩开始掰着指头算,到底是哪天怀上的?哎呀哎呀,反正算不清,每天晚上梁津都兴致勃勃地、以他们的频率来看,只要她排、卵、期一到,非怀上不可。
为了肚子里baby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周萱没有继续在西郊别墅待下去,而是换到了他们结婚时的海边城堡,她的工作早早地辞了,读博士生的事搁置一旁,乐园的事务也全权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正是秋末冬初的季节,她在城堡里日日听潮汐和海浪声,身体一点点地变得笨拙、疲惫、嗜睡。好像怎么也睡不够。
在漫长的夜间睡眠结束后,女孩通常捂着肚子冲向厕所,接下来恨不得住在那里,因为她的孕吐反应实在严重,吃不下任何东西。
“吃不下东西,宝宝长不大怎么办?”女孩伏在马桶上,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一向是个乐天派,却在这时变得焦虑而敏感。
“乖,这是前三个月很常见的现象,你想想,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只有一粒豌豆那么大小,宝宝对营养的需求也很少,不要担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