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也没有害羞, 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设置还随手打开了一盒,从里面拿出薄薄的一片, 夹在指缝间,借着灯光,细细打量着。
程落见他这个散漫的样子, 耳根红的彻底。她觉得刚刚的不解气,于是把剩下那几盒避孕套拿出来,纷纷向他砸过去。
她甚至拿起一旁的抱枕, 跑到他面前,使劲儿往他身上打。
陈望洲见她眼尾红了, 胸口剧烈起伏着,也不逗她了, 任由她砸。
一下一下,也没见有多疼。
倒是她,可以发发火,免得把人气坏了。
终于,那力道渐渐放缓,他睁眼,看她卡着边坐在沙发上,白色的抱枕被她揉在怀里,而她的小脸,红的彻底,鼻尖还沁出了一层薄汗。
罪魁祸首心立刻就软了,抬手去拉她的胳膊,“三哥错了,三哥记错了位置,应该是在第二层抽屉里,不信你再去看看。”
程落甩开他的胳膊,终于开口,“你就会欺负我,哪有哥哥像你这样的?”
陈望洲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兄妹这层关系,他们曾经做的每件事,曾经汗水交织的哪个瞬间不是在违背兄妹这层关系。
他想她认清,就算他们再装,也回不去最初纯粹的关系了。
从那个醉酒的夜晚,从那个意乱情迷的吻开始,他们就不再是兄妹了。
而可笑的是,这一步还是她先踏出来的,是她先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是她先说我们试试的。
陈望洲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话卡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准确来说,他是压根就没打算安慰她,他就是要她不再逃避,要她接受他们之间畸形的恋爱关系。
程落抬眼敌视地看着他,“你就是故意的,你还不承认!”
陈望洲坦荡荡地点点头,“我承认,可以了吗?”
程落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一手压住他的手,一手撑住他的胸膛,然后轻咬了下他的脖子,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吸血鬼。
可她又没那个本事,也不敢太用力,最后还是收起了牙齿,在他的脖子上吮出一个红色的吻痕。
白色的衬衫被他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的纽扣没系。
而此刻,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头顶,脖子上印上的红色吻痕将他衬托得更斯文败类一些。
陈望洲没照镜子,光看程落那个得意的报复性的眼神,他就知道应该是出痕迹了,还是挺明显的痕迹。
脖子上没什么痛感,微微有些酥痒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