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钱云锦打电话,刚开始话题还正常,后来就扯到了程落生病上。
为了让她明天不出去,他添油加醋地说:“对,落儿按时吃药,烧已经退了。可她这丫头不听话,您也知道她这个倔脾气,惦记着手里那幅画,生病还要去忙,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昨晚她说要跟钱云锦告状他欺负她,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于是他现在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反咬她一口,告诉奶奶她不好好休息,把她弄回家,省的她去见张景泽。
钱云锦惦记着程落的身体,勒令她回陈宅住。
“奶奶,我真没事儿。”程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我也没说要生病工作,都是三哥瞎说的。”
她的话落到钱云锦的耳朵里就是在替自己辩驳。
“你就回来吧,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挂断电话,程落抱起枕头就冲着陈望砸过去,“你就是故意的。”
陈望洲夺过枕头,调侃道:“看来病是好的差不多了,都有力气打人了。”
“既然如此,这凶器就归我了,我拿回家枕。”他大言不惭地说。
程落翻身坐起来,半跪在床上去抢枕头,他却故意逗她,抬手把枕头举高,美其名曰说:“多运动运动,出点汗,病也能早点儿好。”
程落一手压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去够枕头,柔顺的长发划过他的脸颊。
眼看着她就要够到,他把枕头递到另一只手上,伸长胳膊,把枕头举得远一些。
程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睡衣卷到大腿根,露出白皙的皮肤。她抿了抿唇,“还我。”
“自己来拿。”他晃了晃枕头。
程落攥住他的一只手,视线全部放在枕头上。她一脚跨过他的腿,半坐在他的腿上,一手去够枕头。
她穿的宽肩吊带裙,还算保守,可低头间,胸口的风光还是被他一览无余。黑色的吊带睡裙,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满眼都是微微的拢起,以至于忽略了露出一个蝶尾的蓝色刺青。
他喉结滚动,眸色幽深,嗓音也低沉下来,“落儿。”
“你还我。”
陈望洲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反应,他觉得他要疯了,手被大脑支配着扔掉了枕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他哑声说:“落儿,不闹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可她却置若罔闻,拍开他的手,把枕头当做宝贝一样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