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甚至都没敢去阳台接电话,她直接出了棋牌室,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陈望洲说:“正好,休息一下,我也出去抽支烟。”
身后有个人如影随形,程落已经濒近了恼火的临界点。
“三哥。”
她脸上写着不情愿,可叫他的时候声音却有些发嗲。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在撒娇。
陈望洲顿住脚步,对她抬了抬手让她接,没办法,谁让她撒娇这招对他有用呢。
“怎么了?”
“是程落师姐吗?”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张景泽的室友,他刚刚喝了点酒,说有些难受,非要找你,你可不可以过来看看他?”
程落本想说自己在忙辛苦你们照顾一下他,结果脑子中的弦一绷,“你说什么,他喝酒了?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对方怔了一下,“他也没说啊。”
“那他现在怎么样?”
“看上去还行,就是脸色有点儿差。”
“你们现在送他去医院好吗?酒精过敏严重的是能出人命的。”程落不知道张景泽是在发什么疯,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师姐,他也不愿意去医院,非要你过来。”
程落咬咬牙,“地址发我。”
陈望洲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又要去找他是吗?”
“三哥,他喝酒了不去医院,你也知道他酒精过敏,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陈望洲把烟掐掉,“行,我带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看看就行。”
“落儿,你觉得你大晚上过去我能放心?”他满脸不悦,低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程落手指蜷缩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麻将局就这么散了,程落去换了身衣服,陈望洲开车带她过去。
张景泽他们就在学校附近,学校附近有很多这样的□□所,按小时算费用,供人消遣玩。
车开到楼下,程落才想起来刚刚忘记问房间号了,又给张景泽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程落看了眼陈望洲,又重新拨了一遍,这次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