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两年前的那一瓶酒。
觥筹交错间,一杯又一杯灌下肚。她明明没醉,却发了一场酒疯堵上了他的唇。
直到唇上的酥软感传进大脑,她才反应过来,她又和两年前一样做了同样的事情。
是她主动的,是她踮起脚尖,勾住她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可现在,他已经反客为主,掠夺掉她的呼吸,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落儿。”他嗓音沙哑。
程落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
荷尔蒙激素压灭了理智,也磨灭了她心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靠在他的胸膛喘了两口气,说:“三哥,你抱抱我。”她的话已经染上了哭腔。
陈望洲箍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两个没有理智的人撕扯在一起,接吻,泄愤。
程落咬住他的肩膀,留下密密麻麻的一圈牙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滴落到她的脸颊上。
人的记忆总是奇怪的,程落刚刚咬他的那一下,居然想到了他带着她补牙的经历。
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一个惯有的流程和普通的陪伴,可她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清楚到在这种时候,双腿圈住他的腰,还在想着他说以后还吃不吃甜食了。
卧室没开灯。
陈望洲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他停顿的那一瞬,才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锁骨下方的那一层阴影。
他仔细辨识,是蝴蝶。
她爱蝴蝶,就把蝴蝶纹在了身上。
他轻轻碰了碰那块皮肤,光滑细腻,和展翅的蝴蝶融为一体。
“为什么要纹蓝闪蝶?”
这是这场厮杀中,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他以为她没听清,律动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重复说:“为什么呢,落儿?”
程落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他期望在她的口中得到一个和他相关的答案,可他又害怕那个答案是关于他的。
他负罪,他罪该万死,他同意了她提的分手。
她的脾气秉性他了如指掌,他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儿撒气,才提了分手。
可他居然顺水推舟地点了头。
“三哥,你早就想分开了对不对?”女孩儿崩溃地质问。
他没说话,这也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