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泽出门才发现雪已经下的有些大了,要是平时,他扫一个共享单车骑到地铁站,然后再坐地铁去迷津酒吧就可以了。
可今天有雪,他就寻思着在手机上叫一个出租车,于是就在楼厅下面等着。
他看了眼手机,车还得有七八分钟到,便漫无目的地环视四周,直到视线往那边一瞥,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身影。
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景泽没想到程落居然会在这儿,抬步要过去和她打招呼,可一辆车却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
程落拉开车门,拍了拍胳膊上落下的雪花,抱怨着说了句:“我都要冻成冰棍儿了。”
陈望洲连忙拿纸巾给她擦了擦额头,雪花落在额头上就融化了,留下一点水痕。
他顺便捏了捏她的脸颊,“三哥错了。”
说着就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攥着她冻得冰凉的手,搓了搓,放在唇边吹了吹热气帮她取暖。
车的大灯还在亮着,格外刺眼,张景泽愣在了原地。
这次不同于上次,此刻他站在这辆车的斜前方,距离不过十多米,清晰地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两人亲热缠绵的身影。
他觉得血液凝滞,车里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陈望洲,是程落的哥哥。
张景泽震惊得攥紧手上的伞,他刚刚亲眼看到了陈望洲吻了程落的额头还有手。
忽然掀起一阵风,雪花拂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又睁开,刚刚车里还浅尝辄止的两个人,此时此刻激吻在一起。
陈望洲一手抬着程落的下巴,一手环住她的腰。而程落则痴迷地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
刚刚她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再帮她擦脸上的雪,擦着擦着,两人的滚烫的呼吸就交织在一起,融化了冰雪,最后幻化成了一个极致沉浸的吻。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谁都没有注意到车外那道寂寥的身影。
张景泽紧紧握拳,有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
程落居然在和她的三哥接吻,在他见到这个场景的这一刻,他突然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陈望洲三番五次地针对他,为什么程落口口声声要找一个男朋友应付家里人,为什么他费尽全力追程落她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