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这句话,绕开程落,碰了下她的肩膀,走了。
他走在大雪纷纷中,觉得整个世界于他而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不愿意再相信所谓了爱情了。
愣神儿的功夫,烟头烫到了指尖,陈望洲把烟掐掉,踏着雪靠近她去拉她的手腕。
失落的姑娘,连肩膀都在耷拉着,雪花落在上面,顷刻间就融化了。
“陈望洲,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吗?”程落拂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要往酒吧里面走。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再给她点儿时间,等她处理好和张景泽的关系。他为什么非得要用这样的方式,非得故意激怒张景泽,然后让他把他们俩的关系捅出去吗?
借刀杀人这事谁能玩的过他?
可他为什么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他为什么不想一想她都多难堪。
陈望洲怔了一下,她很少这样直呼他的大名。
眼看着那道身影即将消失,陈望洲拦着腰把她拉进怀里,温暖的怀抱融化了她眉间的雪,“落儿。”
程落咬了咬唇,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陈望洲抹了抹她冻得发凉的小手,叹口气,像扯着木偶一样把她塞进了车里,锁上了车门。她立刻缩成一团,戒备着不想看他。
陈望洲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雪,打开雨刮器,一点一点刮掉。
他故意当着张景泽的面哄骗着她主动亲他,确实是想宣示主权,他就想告诉张景泽,落儿是他的人,让他死了那条心吧。
其他的他没多想,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占有,只有逼着这位情敌认清现实。
而现在,程落甚至对他起了阴谋论,觉得他就是想借着张景泽的嘴把两人的关系捅破,捅到父母的面前,把她逼上梁山。
可他怎么会那么不顾及她的感受,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她最怕的、最担心的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即使他偶尔开开玩笑逗逗她,也没想着真的要擅自捅破这层关系。
那天陈松立的生日,他去小厨房吻她,也是知道所有人都在大厅里做正事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