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 他们做出了这种事,总要给家里一个交代, 总要让他们把气撒出来。
程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陈望洲松开她,“走吧,等我处理好就去接你,我们领证结婚。”
以前他也说过领证结婚这样的话,但不是在逗她就是在威胁她,而现在,她却觉得这话好真好真。
她郑重地点头,然后被程樾带走了。
上车后,程落缩在车后座,身上还裹着陈望洲的衣服,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可能是刚刚经历过情绪上的起伏,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
程樾给她拧了瓶水,问她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落偏过头,鼓着嘴叫他:“哥。”
程樾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受欺负了,她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受委屈就闷闷的,可怜兮兮地叫他哥。
程樾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程落三言两语交代了苏蓉找她时说的话,“所以,我就想帮帮你,我不想你太辛苦。”
程樾一直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却没想到她真的为他动过和陈望洲分手的心思。
“傻不傻?”程樾揉了揉她的头发,“程家内部的事不用旁人来插手,别人也插不上手。该属于咱们兄妹的,这些年他们霸占的,我早晚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随之便被温和的笑取代。
程樾说:“而你,负责开心就好。”
他说家里就你一个女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没少受委屈,以后有哥哥给你撑腰。
程落露出一个笑,程樾和陈望洲做哥哥很不一样。
也许是有血缘相连,她潜意识里就觉得,无论如何,程樾都是她的避风港,是她安身立命的最后退路。
而陈望洲不一样,他是带她浪迹天涯的人。
和他在一起,她是疾行的风,是自由的鸟。
她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总觉得今晚像是一场梦,稀里糊涂就公开了。
而她也从来没想到自己那么勇敢,会径直走向他,扣住他的手。
“哥,你说三哥他……”女孩儿的担忧写在脸上。
程樾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他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我凭什么把我妹妹交给他?”
“你该信任他。”程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