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人进了屋中。这屋中正间摆着一张破旧的方桌。看着年岁很久了。但是没有一丝尘土,被擦拭的很干净。再看向四周,屋中四角没有一丝蜘蛛网之类,地下虽然是用黄土铺的,但是被人用重物细细的夯实过了,非常凭证。
看来屋子的主人很会打理。
李秋与汉子落座,妇人则去泡茶。就听西屋之中传出几声咳嗽,然后一个老迈的声音道:“裕儿回来了?怎么今天来客人了吗?听着不像咱们村里人的脚步声,轻飘飘的。”
汉子连忙从座上起身,跑到西屋,便听到汉子的声音道:“娘,有个小哥儿,年纪轻轻的就走南闯北,想让我渡他过着犀牛海,我看天色太晚了,见他一个人,就带他在咱家住一晚。”
那老人似乎起了身,又坐下了,嘴里嗯嗯的应着,听儿子说完,这才道:“好,既然到了咱家,就好好招待。”
李秋这才知道家中还有一个老人健在,冲着西屋施礼道:“小子无理,不知道老夫人在家,实在是叨扰了。”
那老人回道:“公子多礼了。老妇人虽然看不见,但是‘出门靠朋友’还是懂得的。你一人在外,想来必是餐风露宿,颇不容易。我儿李裕从小就喜好结交朋友,他今日带你过来,也是应有之义。”
李秋此时已经进了西屋,听到老太太说起儿子名姓,笑道:“竟然是本家哥哥。在下李东君,拜见老夫人。”
老太太喜道:“你竟然也姓李!这却不是天大的缘分了。”
就在这是,却听东屋那边妇人喊了一声道:“当家的,你过来一下。”
汉子见老太太颇为心喜,便让李秋配老太太说话,自己则去东屋那边了。
东屋,妇人忧心忡忡的对汉子小声说道:“家中的白米已经见底,只剩下一点粟米,怕是不好招待客人。”
汉子一听,脸色难看道:“我今日打鱼也是一条鱼也没见着。确实没鱼换钱买米了。”
妇人同样一脸难色。“这可如何是好。”
汉子望了望屋外,对妇人说道:“我去把那只老母鸡杀了吃。不过,你得看好儿子,别让他看见。他喜欢那老母鸡下的蛋,宝贝着呢。”
妇人无奈的点点头。
李秋自然知晓他们夫妇二人说的话。只不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老夫人的眼睛上,见那眼睛白蒙蒙的一层,好像盖了一层雾一样,正要一探究竟,就听屋外哇哇的孩童啼哭声传来。
李秋跟老夫人告一声罪,就要出去看看,就听孩子边哭边叫:“爹,亲爹,你不要杀阿花,它下的蛋可好吃了。你不要杀阿花……娘,你看我爹,要杀阿花。奶啊……”
汉子此时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提着那只老母鸡,腿却被孩子抱住死活不撒手。他又怕被李秋看见尴尬,正在那里进退不得。
就听李秋说道:“哥哥嫂嫂,我对这岐黄之术略通一二。方才我见老夫人眼疾颇重,想起一个古方。只是手上没有药材,不知道裕哥可否带我去后山,看看能否凑得齐这古方的药材。若是能侥幸治好老夫人的眼疾,岂不善莫大焉。”
叫做李裕的汉子一听这话,心中惊喜,母亲的眼疾确实是他最大的心病。只是总也治不好,而且好的医生他也没有钱请。
“公子当真能治好母亲的眼疾?可是现在天色已晚……”汉子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救人如救火。”李秋当即说道。
看着天色还有一会才会黑,汉子也不顾米面的事情,先治母亲的眼睛再说。于是带着李秋便往后山赶去。却把那只老母鸡放下了。
两人来到后山,李秋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发现意念百丈之内都是凡草。不过,他却嘴角一翘笑了起来。
然后,就装作找寻药草的样子四处里用手拨弄着。汉子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样的药材,只能跟着他到处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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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眼见日头落山,天色渐暗,这个李东君小兄弟好像依然没有找见需要的药草,汉子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这座山大得很,半个时辰要想找到也不太可能。等以后让他留下这药材的基本图形,自己慢慢寻找也就是了。天快黑了,再不下山就看不到路了。
李秋还在那里弯着腰,紧紧盯着地面,似乎很认真的找药草,当他来到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跟前,将盖在树根上的几根树枝扯走的时候,树根里便出现了一个大洞。
不好!汉子虽然打鱼为生,但是这后山是自己经常过来打柴的地方,哪里还看不出这树根下的洞是何物。
还没有等他发声示警,一头硕大的野猪嚎叫着便冲了出来。
突然出来的野猪吓了李秋一大跳,不过幸亏他脚下一滑,摔倒了。野猪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滑行了几丈远才停住四蹄。
眼见一撞没有得手,野猪似乎更加狂躁,晃了晃脑袋,亮着雪白的獠牙,冲着李秋又冲了过来。
叫做李裕的汉子看着李秋还在原地发愣,发足狂奔,冲到李秋身边就将李秋扑倒在地,此时的野猪正好撞来。
一支树根突然动了起来。
这时就听嗷~~~
李裕将李秋扑倒在地,听到一声惨叫,连忙回头看去,就见一根粗壮的树根,将野猪从嘴巴到后门整个贯穿,野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野猪也是倒霉,撞人不成,撞到了这树根上,把自己给捅死了。李裕想着。
突然,李裕高兴了起来,今晚可算有招待贵客的好东西了。
就听李秋惊呼一声:“找到了。”
在李秋身下,赫然是一株七叶猴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