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闭目养神,由妙妙操控妙璞剑奔赴五万里之外的浊龙墟,而青青则在为公子担忧,也在为风奿儿忧愁。
风奿儿在哭。
自那日李秋走后,她强颜欢笑与翠琴小小告了别,便回到了神霄宗,自此,便封了洞府,不让任何人进入,对外则宣称,她要闭关,准备冲击金丹境。
对此,宗里上下自然是喜闻乐见,大力支持,送了大量的灵石、灵药过来。
风奿儿不露声色,将这些东西全都收了。随后在自己的洞府里,放声大哭。
她不明白,为何那日李秋见到自己之后,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目中无人地走掉了。就算他去是为了救自己的好友心远和尚,难道打个招呼,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委屈,她伤心,她不知所措。
更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地方,让李秋如此对她。
而她能做的,就只是哭。
后来,她又任性地出了洞府,在没有跟宗主禀报地情形下,私自离开了神霄宗……
李秋远在十万里之外的南海,对此自然并不清楚。
再次来到那道直通苍穹的环状光幕前,上面那道缺口似乎变小了些,不过仍有四丈高,这是上次妖族所为。此时看来,倒像是浊龙墟张口了巨口,在吞噬海水一般。
随着潮涨潮落,海水或猛或柔地灌了进去。
青青望着眼前的光幕,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公子,这光幕直达苍穹,不知能不能够到天边。”
李秋仰头望了望,见目光所及,根本看不到光幕的尽头,似乎光幕已经与苍穹融和到到了一处,只是他此时丹田不稳,没有心思深究这其中的根由,于是对青青说道:“这个我当初来时,也注意到了。若是这光幕坚固无比,这般通往天际倒也有情可原。可是既然可以被打破,弄得这般高就有些画蛇添足了。那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天材地宝和妖族身上,就没有对此过多关注。这一次倒是可以藉着静修的机会,好好探一探。不过,还是先去到浊龙墟中,找到一处静谧地地方安顿下来再说罢。”
说完便示意妙妙御剑飞了进去。
十丈高阔地隧洞依旧,头顶上的洞壁此时已然变得严丝合缝,再无一滴水滴落下来,只是洞中的海水竟然还是只有三尺深浅,这就让李秋有些生疑了。
他记得当时曾经在四条岔路口中最开始的那条,捉到过土灵,并且利用灵体神通,得知了这个浊龙墟运转规则:只要有任何一处被破坏掉,浊龙墟中的五灵,金、木、水、火、土五个灵体便会被激活,各安其职,自发地去修补各处地破损之地。看到隧洞中的石壁上,光洁如新,李秋便知道经过了二十余年的修补,这处浊龙墟当初被妖族破坏后地各处已经被修复地差不多了,刚才他们进来的缺口已经变小,就是明证。
接下来,将有三个时辰地道路要行,然后才能遇到那处断崖。李秋明白过来,可能灌入地海水到了断崖处,都流走的缘故,所以隧洞之中的海水一直这么浅。
进入隧洞不久,整个隧洞便漆黑一片。不过好在海水好像不见了,几人便落到了地上。虽然几人都有神识,可是青青觉得第一次来到此处,若不能一饱眼福,实在是有些遗憾,便取出了夜明珠来。
却冷不丁看见两团幽绿色的光芒一闪,顿时将青青吓了一跳,手里的夜明珠都掉道了地上。妙妙更是不堪,被吓得“啊”地一声尖叫,声音顺着隧洞传出极远。
“公子,你这是……”
李秋慨叹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那两团幽绿色的光芒顿时消失不见了。
好久不曾出现的一双狼眼再次乍现,让李秋颇为无奈,他刚才还好好在打量着周围情形,眼前却突然一黑,随后他便惊愕地发现,自己再次失明了。
从此刻起,他的眼睛除了木五行之外,将什么都无法看到了。而此时因为整个隧洞之中并没有木灵气以及相应的物事,所以哪怕李秋睁开眼睛,看到地也是一片黑暗,这才索性闭了眼睛。
“唉,许是我的丹田受创严重,无法调用太多灵力的缘故,这绿色的狼眼便压制不住,如果我料想的不错,我的脚下应该已经有草木生长出来了吧。”
青青低下头,藉着夜明珠的亮光,果然看到李秋的脚下,一片花草、几株乔木正在缓缓长出,并且正向着四周蔓延。
妙妙也看见了,刚才受惊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喜色,毕竟是女人,看见花花草草哪有不喜爱的。只是,她看见李秋的脸色阴郁,觉得自己此时高兴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赶紧收住笑意,结果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不一会便憋地满脸通红。
青青捡起了地上了夜明珠,看到妙妙地做作模样,冷哼一声,刚要教训她,就见李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笑着说道:“她喜欢就让她高兴一下,就是我,也是喜欢的。在这里就我们三人,我也不用再费心压制这神通。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实在是死寂地糟心,有了这些花草,起码赏心悦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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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听公子这么说,果然不在掩饰,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将一株雪莲花掐了下来,别在自己的发髻上,立刻便让自己地妖艳之色更增三分。
青青则听出了其中的关键,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公子的意思,这步步生草木的神通不是刻意施展出来的?”
李秋摇摇头,叹道:“自从我的木灵根资质提升以后,这种异象便一直跟着我。只要我的双脚踏上地面,立时便有花草木藤生长出来,这异象直到我金丹成后,才压制得住。现在又出现,可能是因为我的丹田震荡地太厉害,修为降低地缘故。”
青青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对李秋道:“公子,当年你服食了白芪寒毒丹……”
李秋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