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在短短数天时间内烧遍了十二亿人口，从十几岁的孩子，到五六十岁的老人，从参军办所在点，到四大防御圈建设队伍报名处，全部都是人山人海，所有在那里排队的人眼中都燃烧着一团剧烈澎湃的火焰。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当路远明回到了暗物质世界，将这情形告诉了唐哲安后，这个一向跳脱的人却忽然沉默了下来，然后说出了这番话来。

这其实也是路远明的感叹，当下他也不多话，叮嘱了唐哲安以及要出发探索的人小心之后，他就率先冲入到了暗物质世界浓雾之中，开始了这一趟的探索之旅。

而待到他进入到浓雾后，恶魔埃斯就在他身旁现形出来，啧啧有声的围绕路远明转了几圈，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有话就说，别他娘在这里装深沉。”路远明情绪不好，他踢了埃斯一脚，就边走边说道。

埃斯也不恼，又快速跟上了路远明的行走速度，它就说道：“真是稀奇，你们这个白银种族居然还有着黄金精神残留，真真是稀奇……一万例，不，一百万，一千万个文明中都没有一例啊。”

“黄金精神？什么东西？”路远明不懂的问道。

埃斯却很是振奋的道：“就是你在物质世界所看到的那些啊，不甘，自强，奋勇向前，牺牲自我成全种族，崇高而伟大的牺牲意志，美好而辉煌的梦想精神，这就是黄金精神，是黄金种族的象征，曾经的黄金时代就遍布这样的文明种族。”

“所以他们才可以做到摒除种族和文明的差异，最终联合在一起打败陨落诸神，并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几乎毁灭高维恐惧，黄金时代的辉煌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精神意志，而凡是有这样精神意志的种族，全部都可以称呼为黄金种族。”

路远明就更是诧异了，他不解的问道：“就这？这就是黄金种族了？不是什么身体结构？不是什么科技层次？或者是别的什么特殊？比如力大无穷，泰坦巨人，或者是什么滴血重生，还是说念动力一动就湮灭星辰之类？”

“……我觉得你可能精神有病，饲主，你应该去看看你种族的精神病医生。”埃斯用一种诡异怪诞的目光看向了路远明。

路远明顿时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了埃斯，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让伱说不清楚的意思。

埃斯打了个冷颤，它连忙说道：“饲主，你可不要小看这样的精神啊，虽然我诞生时间尚短，但是我所吸收的信息也可不少，而且我也曾经跟随过几个恶魔大君的手下的手下……”

“总之，我曾经听闻过，无数星辰化为虚无，无数种族湮灭于时空，物质宇宙何其浩瀚，每一秒都有无数的生灵诞生与湮灭，他们所依仗的难道就是脆弱的科技和更加脆弱的肉身？”

“不，黄金年代之所以能够出现，就是因为黄金种族们有这样伟大的意志，你知道吗？在恶魔手中，这样的精神意志可是珍宝中的珍宝，任何一个含有这意志的灵魂都可以卖出天价……”

说到这里，埃斯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这是含有高腐蚀性的液体，落在地面上都可以烧出坑洞来。

“总之，饲主，你太小看一个文明种族的精神意志所能够创造的奇迹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无论是物质宇宙和暗物质宇宙，生命对其来说都是微弱到如同尘埃一样的东西，随生随灭，只有精神意志才是一个种族最核心的根本，你以后总会懂的。”

路远明若有所思，他又问道：“如果说有这种精神意志就代表了黄金种族，那白银种族呢？什么是白银种族？”

埃斯却是不说，路远明逼问了几句，它就又化为了路远明手上的戒指，同时说道：“我现在说了多没意思啊，你还不如自己亲眼看到什么是‘白银’种族，这才有意思啊。”

“总之，饲主你记得了，所谓的黄金时代，是指宇宙中遍布拥有黄金种族的时代，那么白银时代自然也是遍布了白银种族的时代，并不是时代塑造了种族，而是种族塑造了时代……你会明白白银二字所代表的那深层恐怖。”

之后无论路远明如何询问，埃斯都是一言不发了。

而路远明心中也对白银二字有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恐惧来。

白银……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