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媛觉得邵京棋本就像是为了女儿才过来的,但他马上要去美国,且女儿看起来对邵京棋没有什么心思,反倒是跟陆墨白有些危险,便放心地点头:“去吧,别磨叽太久,要不然妈妈都按摩完了,你还没按。”
“好的妈妈。”
酒店有给小孩子玩的游乐区,陈瓦霜跟着邵京棋慢慢地走,来到海洋球池附近,有几个小朋友在里面乐疯了。
邵京棋笑着说:“记得不,你以前也爱玩儿这个。”
陈瓦霜道:“嗯,那时候我还小。”
他转身看着她,嘴角流露淡淡的笑:“是啊,那会儿还小,一不小心就长这么大了。”
他看过来的目光跟以往不同,像是沾染了什么爱意,陈瓦霜不喜欢这样,便岔开话题:“京棋哥你初七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票订好了?”
“嗯。”他笑,“是不是舍不得哥哥?毕竟哥哥至少要两个月后才回国。”
陈瓦霜赶紧摇头:“不是,你在美国好好工作就行。”
“就这些?”
“嗯。”陈瓦霜利落地说。
总觉得过了个年,邵京棋好像变得油腻了一些。
其实她还有个问题想问他,但又不好意思问,毕竟那件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他也不见得会说。
她定了定,抬头看着这个仍旧温润儒雅的男人,他的目光回看过来,仿佛充满了什么期待。
“有话想跟哥哥说?”他先开口。
陈瓦霜咬咬牙,决定不管那么多了:“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什么事?”
“就是夏凝姐姐的事。”
提到这个名字,他堆满了笑容的脸变了变,笑容虽然在维持,但总有些僵硬不自然。
“京棋哥,是不是追求过夏凝姐姐?”陈瓦霜大胆直接地问。
男人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见附近有供顾客坐的桌椅,便带着她坐了过去。
“是追求过她,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了。”他这次罕见地没有再敷衍,语气十分诚恳,“第一次遇到夏凝,是在深秋,我记得当时学校里的银杏树已经变黄。她读高二,是转学生,和几个女生从舞蹈室练完舞出来的时候,我刚好经过,因为认识另一个舞蹈生,就自然地认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