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瓦霜现在见谁的心情都没有,只想平静地过日子,便拒绝说家里的司机会来接。
不想邵京棋笑着对陈瓦霜说:“已经跟你妈妈讲好了,晚上哥哥跟你一起吃饭,饭后再送你回家。”
果然,现在妈妈对邵京棋完全没有防备,一心提防陆墨白。
下午,陈瓦霜坐邵京棋的车回城。
她一向把邵京棋当哥哥,坐车也好,吃饭也罢,都和平时一样,心情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在餐厅里,他像从前一样帮她夹菜的时候,陈瓦霜明显拒绝了,说自己夹就好。
从餐厅离开时,邵京棋说她好像瘦了,伸手便要掐她的脸,她十分明显地躲开了。这让邵京棋有些尴尬,试图摸她的脑袋,她也第一时间感觉不妥,走在了靠前的位置避开他。
等她坐上车,邵京棋终于忍不住说:“霜霜,怎么觉得你跟哥哥生分了许多?”
陈瓦霜愣了愣,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啊,我觉得跟以前一样。”
“是吗?”他淡笑,“那我掐你的脸摸你的脑袋,你也不让?”
陈瓦霜道:“主要是已经长大了,这样不好。”
邵京棋凝神看着确实已经长大了的姑娘,十九岁的大好年纪,跟以前相比,少了一些稚气,多了几分娇羞的少女感,仍然不能算成熟,但这种将熟未熟的感觉,更令人着迷。
“可你在哥哥眼里,仍然是小姑娘。”他声音温和,又有些失落。
“那京棋哥你要适应一下,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试图把话说得轻松一些。
呵的一声,沉默了几秒后,邵京棋突然开口:“可你不会拒绝你陆叔叔摸你的脑袋对不对?”
听见陆叔叔三个字,陈瓦霜的心头猛然一跳,呼吸顿促,莫名觉得紧张。
她的确是,除了跳舞时无法避免的肢体接触,心中挺介意一些男人与她发生触碰,比如来摸她脑袋,拍她肩膀,她都觉得很讨厌,但陆墨白是个例外。
甚至有好多次,她一看到他,就想主动抱他。
车内死寂一样的氛围,陈瓦霜用力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但你陆叔叔有自己的使命,你要明白。”邵京棋仿佛在劝告,“一些细节我不便跟你多说,你一定也听说了他家里安排相亲的事?”
陈瓦霜心里稍顿,低声回:“我知道。”
“所以他抱你也好,摸你的头也罢,从前怎么样哥哥不论,但以后你不能再跟他没规没矩,哥哥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