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安没想到谢清漓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一层,暗赞一声真聪明,便不疾不徐道:“妹妹放心,这件事由我来处理,我不会再让那些不长眼的人欺负到你头上。至于那两个传话的丫鬟,我已命人审问,妹妹静待佳音即可。”
谢清漓有些惊讶,张寿安不像是爱管这些闲事的人,而他却主动揽下这件事,这样倒减少了谢清漓的麻烦。她本担心若罪魁祸首是哪个得脸的下人,她刚来到府里便处置下人,会遭人诟病。
……
翌日清晨,张寿安命人来请谢清漓。
谢清漓来到张夫人的院子,府里的主子、仆人皆已到达。张寿安不疾不徐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查出的流言源头,竟然是张夫人院里管花木的婆子。这婆子的女儿兰草是张夫人身边得力大丫鬟,婆子借着女儿的势,在府里颇有些影响力。
张夫人第一次听到这些流言,此刻她勃然大怒,命人立刻绑住婆子审问。兰草忙为她老娘求情,张夫人不为所动,她们母女俩在一个院子里当差,日日相见,张夫人不信兰草一无所知。
几个巴掌下去,婆子就统统交代了。原来前几日她出府,一个仁济堂的小伙计拦住了她,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在府里传播流言,挑拨寿安少爷和大小姐的关系,若挑拨成功会再给婆子一百两,若大小姐被赶出府,会再给婆子三百两。婆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见钱眼开,便应下这件事。
张府众人恨得牙痒痒,罪魁祸首又是薛贺年这老匹夫,他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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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调教几年的下人竟是这副德行,张夫人羞愧又愤怒,下令将婆子和兰草一并发卖了。下人们都惊呆了,夫人平日多么倚重兰草,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却仅仅因为兰草老娘传了大小姐的几句流言,母女俩便都被发卖了。下人们真切的意识到,这府里最不能得罪的人是大小姐。
张夫人拉着谢清漓的手,满脸歉意:“义母眼皮子底下的人竟然没看住,惹出这样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
谢清漓软糯一笑:“义母,漓儿哪有受委屈?刚刚听到点风声,二哥便迅速出手解决了。”她语气一顿:“不过二哥这样大张旗鼓不太合适,他定然是因为没有处理后宅之事的经验,义母不要怪二哥。”
张夫人点了点谢清漓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儿,怕义母今天丢了面子,会怪罪你二哥?在你心中义母就那么小心眼吗?”
她有些欣慰道:“寿安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冷淡,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管事儿。他今天这样大张旗鼓,还不是为了给你立威?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他把你当妹妹疼着,你把他当哥哥护着,里外里,就我一个坏人。”
谢清漓抱着张太太的手臂撒娇:“义母最好了,比二哥还要好,漓儿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