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绝扫了眼谢清漓手上的银针,咬牙回答:“十七。”但开口时险些泄了那股支撑他的气,差点痛哼出声。
谢清漓扬起唇角,这样怪好玩儿的,便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
寒绝不再回答,相比于痛叫出声的羞耻,他宁愿选择再被扎两针。其实寒绝是哪里人,谢清漓并不在意,在她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听话可活,不听话便死。
谢清漓见寒绝身体微微颤抖,知道他已经忍耐到极限。她指了指春芽,郑重道:“从今日起,她也是你需要保护的人,保护她如同保护我一样,不得再对她无礼。今天这是惩罚也是警告,你要记住银针的滋味,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寒绝不情不愿微微点头,心中有些气闷,这一局他彻底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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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漓迅速收回银针,寒绝感觉痛意瞬间消散,只是四肢有些发胀。
寒绝揉着酸胀的手臂,面色如常,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幼时习武,他的左手手腕受过一次重伤,虽然当初医治好了不影响习武,但却常年隐隐作痛。那种痛,不致命却令人心烦,他曾遍寻名医,可却始终未能治愈。此刻,那种痛感竟然彻底消失了!而原本僵硬的四肢,似乎变得更加轻盈有力。
寒绝抬头看谢清漓,只见她神色淡淡,她是误打误撞,还是有意为之?她到底是谁?寒绝突然对谢清漓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
云来客栈。
春芽背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奔进了房间,她将买到的东西一一摆到桌上,那双大眼睛里闪着热切和自豪,炯炯地望着谢清漓。
谢清漓捏了捏春芽的小脸,轻笑道:“我家春芽第一次来府城就能出门不迷路,还能又快又好办好差事,真能干!”
寒绝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动作轻浮、举止亲密的男子,有种恶感袭上心头,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谢清漓从桌上拿起一张面具递给寒绝,命令道:“戴上。”
寒绝摸了摸满是疤痕的脸,嘲讽道:“公子不是不怕我的脸吗?”
谢清漓嗤笑一声:“不怕,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