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栖月临死之前竟然供出他,而他为了柔嘉郡主却并未供出长公主府,现在柔嘉郡主竟然骂他废物,他胸中怒意翻涌,但如今的他不过是宛如蝼蚁的庶人,柔嘉郡主抬抬手便能碾死他,他只得低头不语。
梁彦齐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样子,令柔嘉郡主更加厌烦,她冷声道:“今日之事成了,你便是公主的驸马,何愁不能恢复你们齐家的荣耀?”
她指了指谢清漓,淡淡道:“这位是静安侯府谢大小姐,其母乃姜家嫡女,外祖乃姜大将军,权势滔天。”
“这样身份尊贵、容貌倾城的两位佳人,怕是一国皇子都不能同时娶到,你一个庶人却可坐享齐人之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梁彦齐听闻谢清漓的身份,惧意更甚,他忙躬身道:“就是因为她们身份太过尊贵,草民才不敢,若是东窗事发,草民全家怕是都没命了!”
柔嘉郡主冷笑道:“生米煮成熟饭又闹得天下皆知,这两人失身于你,自然要嫁给你,否则就去庙里当姑子,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梁彦齐表情微动,似是动了心,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万一真如柔嘉郡主所言呢?
柔嘉郡主继续道:“做成了这件事,你就和我们上了一条船,我母亲自然会当你的靠山,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梁彦齐暗暗思忖,若是他不同意此事得罪了长公主和柔嘉郡主,大概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奋力一搏,当好她们手中的刀。
思及此,他恭敬道:“草民遵命!”
柔嘉郡主轻轻点头,忍着恶心对梁彦齐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道:“那好,还是按上次的计划,你得手后控制住福安,我母亲成了你的靠山,自然会跟皇上争取恢复你家的侯爵之位。”
她悄悄朝身后那丫鬟挥了挥手,那丫鬟迅速走到墙角,点燃了香炉里的熏香,霎时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柔嘉郡主暗暗松了口气,那熏香提前浸了烈性催情药,幸好做了准备,否则胆小如鼠的梁彦齐不一定能成事。
须臾,柔嘉郡主便感觉有些心浮气躁,她知道熏香起了作用,此地不宜久留,便朝梁彦齐点了点头,抬脚朝外走去。
眼见柔嘉郡主要走,梁彦齐的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手攫住,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自年幼时第一次见到柔嘉郡主,他便被这个娇蛮跋扈的小姑娘热烈张扬的性子所吸引,后来随着相处增多,他对柔嘉郡主的感情益深,常常梦想能娶她为妻。
但今日柔嘉郡主迈出这道门后,他们此生便再无可能!
在熏香的加持下,梁彦齐只觉的心头一阵躁动,热血上涌,便不管不顾,深情告白道:“郡主,今日之事,草民是逼不得已,草民心仪之人永远是郡主您!”
柔嘉郡主顿住脚步,转头错愕地看向梁彦齐,胃里却是翻江倒海,难以名状的恶心感阵阵来袭,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