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僵着,最后薄宴沉松了口,“容我想想。”
老太太这才笑出来。
“舒澜怎么办?什么时候娶她?”
薄宴沉声音始终淡淡,“给她安排相亲,物色个比我好的男人。”
“别小看了女人的痴心,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不过我也懒得掺手,你自己看着办,”老太太起身,拿拐敲了敲地面,挺着比年轻人还直的后背,走了出去。
除夕,薄明礼也赶回来过节,舒澜也在,他难得多喝了几杯。
就这几杯,差点闹了丑。
“我跟知娴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宴沉结婚生子,要是能娶你,那就更好……”
难得的家宴,非要搞成这样,薄宴沉冷了脸。
舒澜抑制着激动,“伯父没关系,就算不嫁给宴沉,只要能做家人我也很满足。”
“不行,他就得娶你!”薄明礼红着眼,看向薄宴沉,“你现在就答应。”
老太太知道儿子孙子一个德行,在餐桌下,拿着拐杖打了他一下,“醉了就去睡觉。”
薄明礼,“我没醉。”
但最终还是被管家扶上了楼。
团圆饭吃的不伦不类,老太太心情不好,早早就说头疼,要去睡觉,安排薄宴沉送舒澜回家。
小主,
老太太直奔薄明礼的卧房,进门就看到他抱着儿媳妇的照片,眼圈红彤彤,显然哭过。
“你刚才撒酒疯,差点当着外人的面跳脱衣舞。”老太太瞪着他。
薄明礼已经直接被吓得酒醒,颤抖着声音问,“我真脱了?”
“你还逼宴沉娶舒澜,你是不是喝的酒进你脑子里了,之前还让我别管,转头就逼迫自己儿子。”
“我只是觉得,知娴最重要的东西在舒家女儿身体里……”
老太太呵了声,“要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娶舒澜更合适。”
“妈!”
……
苏眠回了公寓,没多等,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在车站等了一小时,天黑透了上车,坐下没多久就昏昏欲睡。
快到站时,醒来,身上多了条毯子,她跟边上人道谢。
“谢谢啊,”把毯子还给人家。
修长的手接过,手的主人,白皙的手指上戴着枚戒指。
苏眠皱眉,“周总,你怎么在车上?”
“我去江城谈生意,没办法,大年三十也要工作,年夜饭都没来得及吃,刚看到你的时候,你睡着了,就想着不吵醒你。”
他笑容跟春风似的,长相英俊,西装笔挺的模样特有精英范,对面的美女微微脸红。
好几次想跟他搭讪。
周景毅却时不时地看向苏眠,“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
那目光柔得能滴水。
苏眠转过身,面对玻璃,看着外面雪景。
晚上九点的时候,薄宴沉把舒澜送回去,“听说你去医院做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舒澜将报告单给他看,心率不正常,需要随时复查。
“没关系的,都是老毛病了,我也看开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