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索之后,吕长河抬头直视着吴广才说道:“广才,姓凌的初来乍到,三把火还没有烧完呢,你可不要撞在他的枪口上,到时候,就算我想帮你,也没法出手。”
吴广才没想到吕长河会这么问,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沉声说道:“哥,姓凌的虽是县长,但您有张书记的支持,怎么着也不该怕了他呀!”
吕长河听到这话后,狠瞪了吴广才一眼,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官场中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官场中人讲究为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吕长河看似和县委书记张大山合穿的一条裤子,实则却并非如此。
凌志远初到祁山,表现的很是张扬,连县委书记张大山都奈何不了他,吕长河自不会傻到和其撕破脸较量。
听到吕长河的话后,吴广才心中很是郁闷,但却并未说出来。
“除了钢管厂以外,还有其他厂被责令停产整顿吗?”吕长河沉声问道。
放眼祁山官场,吕长河和吴广才的关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县委副书记吕长河心里有点没底,不知凌志远是不是有意针对他。
“除了钢管厂以外,采石厂也被责令停产,还有几家限期整改,如果逾期整改不到位,立即停产。”吴广才沉声说道。
吕长河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开口道:“广才,你们钢管厂的安全工作是不是做的非常差,否则,检查组怎么会让独独让你们和采石厂停产整顿呢?”
采石厂刚出了重大安全责任事故,检查组让其停业整顿是情理之中的事,钢管厂受到的惩罚和其一样,这说明什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吴广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低声说道:“哥,我对厂子里的安全工作一直以来抓的都很到位,他们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整钢管厂,我能有什么办法?”
吕长河见吴广才没说实话,脸色更为阴沉了,怒声道:“广才,你我兄弟之间如果都没有实话说的话,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说到这儿,吕长河继续道:“这事无论是关文富自作主张,还是凌志远的授意,他们都没有理由针对钢管厂,除非厂子里的的安全工作做的非常不到位,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情况。”
吕长河作为县委副书记,不是傻子,绝不会被吴广才蒙骗过去。
凌志远出任祁山县长虽让吕长河很是不爽,不过两人之间并未撕破脸,凌志远绝不会授意关文富有意针对钢管厂。这点最基本的判断,吕长河心里还是有的。
吴广才见蒙混不过去了,当即讪讪说道:“哥,您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承认厂子里安全工作确实不十分到位,但关文富也不该这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责令钢管厂停业整顿,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嘛!”
吕长河狠瞪了吴广才一眼,沉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安全问题一定要上心,这可不是小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如果真出点什么事的话,你吃不了兜着走,连我都要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