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要不要继续听?”
祝鸿宝出声问。
录音机里播放的对话是胡长海和武向春的,两人在密谋,对一个黄姓之人不利。
贺军强过来前,两人的对话便完了。
“再听听,后面说不定还会有内容。”
曹广成沉声说。
祝鸿宝轻点两下头,从抽屉里拿出磁带,放进录音机里。
电流声再次响起,足足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曹、祝两人即将放弃之时,录音机里突然传来武向春的声音:“我是武向春,这事是长海矿业矿长胡长海让我安排人干的,我只负责上传下达,和这事并无直接关系,特此声明!”
曹广成和祝鸿宝两人面露欣喜之色,抬眼对视。
“政委,这事该怎么办?”
祝鸿宝跃跃欲试,“我这就去审讯武向春,问清姓黄的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曹广成并未回答他的问话,蹙着眉头思索起来。
久久之后,他沉声问:“你说,武向春被铐住以后,见你拿到信封,扑上去抢夺,颇有几分拼命之意?”
“没错!”
祝鸿宝用力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的防范意识强,磁带极有可能被他抢去。”
“既然如此,那说明这事绝不简单。”
曹广成沉声说,“他宁可不要那四份协议,也要抢夺磁带,就是最好的说明。”
“没错,但两人的话没头没脑,我们压根听不明白。”
祝鸿宝急声说,“我这就去找武向春,让他解释清楚!”
曹广成轻摇两下头,出声道:“你想多了!”
“武向春为了磁带,可以和你拼命。”
“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会将这事告诉你吗?”
祝鸿宝听到这话,虽不愿承认,但还是郁闷的点头:“政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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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广成伸手捏着下巴,沉声说:“从录音内容分析,胡长海让武向春除掉姓黄的。”
“武向春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为防止胡长海事后不认账,才悄悄录了音。”
“他这么小心翼翼,这事极有可能成了!”
祝鸿宝略作思索,点头称是。
“人命关天,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前,我们绝不能打草惊蛇。”
曹广成满脸笃定。
“政委,武向春若是问起这盘磁带来,怎么说?”
祝鸿宝沉声发问。
他当着武向春的面,拿到这盘磁带,对方不可能不打听。
“这盘磁带应该有年头了。”
曹广成一脸阴沉,“你就说,坏掉了,录音机播放不了。”
“我这么说,没问题,就是怕他不信。”
祝鸿宝面露担忧之色,“这事至关重要,他不可能轻信我们的说辞。”
“我们只管这么说,信不信是他的事。”
曹广成沉声说,“另外,三天内,无关的人不得接触武向春。”
“明白,政委,我一定让人将他盯死!”
祝鸿宝急声作答。
“你去找黄祥山,问问他儿子和胡长海之间有没有矛盾?”
曹广成探过头,低声道。
黄道顺在矿难中丧生,曹广成怀疑,胡长海让武向春干掉的姓黄的,就是他。
“好的,政委,我这就去查!”
祝鸿宝边答应,边站起身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