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广成面露欣喜之色,“这材料上说,胡长海分三次先后送给庄毕凡十万,应该假不了。”
凌志远轻点两下头,满脸阴沉:“前两次送的是现金,最后一次,庄毕凡在省城出差,往他的银行卡上打了三万。”
“这事非常简单,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没错,凌局!”
曹广成出声问,“您看这事是市局出面查,还是交给恒阳县纪委。”
庄毕凡作为恒阳县公安局长,按说理应有县纪委查办此事,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市局直接介入,也没问题。
凌志远略作思索,出声道:“这事人赃俱在,谁查都一样,你直接和县纪委联系,请他们派人过来。”
“好的,凌局!”
曹广成应声作答,“我这就去打电话。”
庄毕凡和胡长海是结拜兄弟,两人之间存在利益输送,再正常不过了。
无利不起早!
庄毕凡出事,对于曹广成来说,最为有利。
他有如此急切的表现,并不足为奇。
“广成,不急,等彻底将事情弄清楚再说。”
凌志远沉声说,“黄德宝说,胡长海为了拿下恒阳矿业,给某位县领导送了二十多万,你对此怎么看?”
曹广成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郑,你出去看着。”
凌志远沉声说,“我和曹政委、祝队长谈事,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是,凌局!”
郑阳敬了个礼,扬声答应。
待他出门后,凌志远抬眼看向曹、祝两人,沉声道:“这除了我们仨以外,再无其他人。”
“针对黄德宝留下的证据,就事论事,哪儿说,哪儿了,不得外传!”
曹广成和祝鸿宝听后,点头称是。
“凌局、政委,我先谈谈自己的看法。”
祝鸿宝出声道,“如果说错了,请两位领导批评指正。”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说:“鸿宝,别想那么多,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人中没有领导,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祝鸿宝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低声道:“凌局、政委,根据我们手中现有的材料,不难看出,当初,恒阳矿业竞标,负责人看似是万华才,实则,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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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长海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来。”
曹广成听后,点了点头:“没错,庄毕凡不过是县公安局长,胡长海先后给了他十万。”
“万华才是负责招标的副县长,他却只给了三万。”
“这事拍板之人,便是拿了胡长海二十八万的人。”
凌志远抬眼看向两人,示意他们继续说。
祝鸿宝将心一横,沉声说:“这事真正拍板之人,非现任县长禹文秋莫属!”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曹广成一脸坚定的说,“他当时虽是县委副书记,但升任县长在即。他的话,包括万华才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听!”
凌志远郑重其事的点头道:“我的想法和两位相同,黄德宝说的县领导,十有八九就是县长禹文秋。”
祝鸿宝听后,轻叹一声,道:“凌局,这事我们虽心知肚明,但却毫无作用。”
“黄德宝的这份材料里,只能钉死庄毕凡,对禹文秋毫无用处。”
“政委,你说会不会他们感觉到了危机,才将黄德宝除掉的?”
祝鸿宝压低声音道。
曹广成面露震惊之色,急声问:“你说的他们,也包括禹县长?”
这事太过敏感,祝鸿宝并未出声作答。
凌志远听后,轻咳一声道:“这可能虽不能完全排除,但也不能乱说,免得节外生枝。”
曹广成和祝鸿宝听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