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喜欢摆官架子,但有时候不摆,可不行。
就拿陶清泉来说,他虽没干违法乱纪的事,但作为谢永祥的铁杆,在工作中,没少给凌志远使绊子。
如果不借此机会,将他收拾服帖了,凌志远这一把手算是白当了。
余吉庆奉上一杯香茗,陶清泉见状,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茶杯。
今日,陶清泉与彼时判若两人。
凌志远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看似随意的问:“陶书记,你要汇报什么工作,说吧!”
陶清泉抬眼看过去,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凌书记给机会,能否抓住,那可就是他的事了。
如果不能利用眼前的机会,得到凌书记的信任,对他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陶清泉一脸正色的说:“书记,我今天过来,主要是向您承认错误的!”
昨天,陶清泉几乎一夜没睡,心中反复盘算,怎么才能得到凌志远的信任。
凌志远到宁州任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工作却干的卓有成效。
他不但工作能力强,而且为人非常精明。
谢永祥在短时间内被双规,便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陶清泉打定主意,今天过来只干一件事——赔礼道歉,将所有责任都揽下来,力争得到书记的信任。
“哦,你做错什么事了?”
凌志远一脸好奇的问。
陶清泉声称过来道歉的,如果不做错事,道什么歉呢?
“书记,我辨别是非的能力不强,在工作中,不但没能紧跟主要领导的步伐,反而处处掣肘。”
陶清泉低着头,一脸正色的说,“我在此郑重其事的向您道歉,以后,我在工作中,一定会端正态度,认真做事,恳请您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经过一夜思索,陶清泉将问题看的很透,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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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远抬眼看过去,脸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本以为,陶清泉要将责任往谢永祥的身上推。
如果这么做,并不算过分。
谢永祥本就是市纪委的一把手,级别比陶清泉高。
他作为下属,紧跟对方的脚步,严格说来,并不过错。
谁知陶清泉压根没提这一茬,将所有责任都揽过来,这让凌志远很有几分意外。
“陶书记,这不能完全算是你的错吧?”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
他有意将话往地方嘴里递,想让他将脏水往谢永祥身上泼。
凌志远对陶清泉的品性,并不了解,想要借此机会,考验他一番。
“书记,我的判断力不够,才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陶清泉沉声道,“我在此恳请你,狠狠责罚我!”
凌志远听到这话,心中暗想:“看来,我有点小瞧他了!”
“他虽唯谢永祥马首是瞻,但自身品行还是不错的。”
想到这,凌志远抬眼看过去,出声道:“陶书记,我相信一点,工作是干出来的。”
“不管嘴上说的有多好听,如果经不起实践的检验,还是等于零。”
“你说,对吧?”
陶清泉听到这话,一脸严肃的说:“书记,您看我以后在工作中的表现,如果不能让您满意,您随便责罚!”
凌志远听后,轻点两下头,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陶清泉开心不已,连声道谢。
从书记办公室走出去时,陶清泉才发现,他的脊背上湿漉漉的,衬衣被冷汗侵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