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藏身的,除厉兆元以外,只有沈雪娆、姚秋福和禹东海三人。
沈雪娆和禹东海都不知道姚秋福藏身何处,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和厉兆元在一起。
从这个角度出发,姚秋福的电话极有可能打给厉兆元的。
也就是说,姚秋福才是厉兆元最信任的人,在这之前,两人之间一直有联系。
想到这,李儒隆的眉头微微上扬,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虽然不知姚秋福藏身何处,但一定在江城。
厉兆元如果和他在一起,岂不说明,前者也在江城?
这对于李儒隆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这只是猜想,要想验证是否正确,必须找禹东海。
“禹副总,自从和厉兆元、沈雪娆分手后,你和姚秋福一直住在这?”
李儒隆沉声问,“两人有没有分开过?”
“没有,李局!”
禹东海应声作答,“分手时,厉总让我们深居简出,不得泄露行踪。这么多天,我们基本没怎么出门。就算逼不得已需要出门,一般也是我去。”
“哦,这么说,姚秋福基本没出过门?”
李儒隆急声问。
“他出门的次数很少,也就两、三次而已。”
禹东海略作思索,出声道。
李儒隆脸上露出几分警觉之色,急声问:“你还记得,他出去两、三次干什么去了吗?”
禹东海想了许久一脸茫然的摇头:“时间太长了,我记不得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出去的时间都很短,绝对不超过半小时。”
李儒隆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问:“近十来天,他出去过没有?”
“没有,近段时间,他一次都没出去过。”
禹东海笃定作答,“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错。”
“除此以外,你有没有发现,姚秋福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儒隆沉声问,“比如悄悄打电话,有意躲避你。”
姚秋福和厉兆元之间极有可能有联系,禹东海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应该有所察觉。
“你别急着回答,好好回想一下。”
李儒隆一脸正色的说,“这事非常关键,不能等闲视之。”
禹东海听到这话,不敢懈怠,郑重其事的思索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蹙着眉头道:“李局,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一周前的傍晚,我洗完澡时,忘记拿换洗衣服了,从卫生间出来时,他正坐在这打电话。”
禹东海说到这,伸手指向沙发,接着说:“见到我出来后,他满脸慌乱,连忙站起身,走进房间里去了。”
“我洗完澡出来,随口问了一句和谁打电话,他说给他老婆打电话。”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很不对劲。”
“哦,不对劲在哪儿?”李儒隆急声问。
“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并不好,在云港时,正在闹离婚。”
禹东海一脸阴沉的说,“以我们目前的处境,他没理由给其打电话。”
“你是说,那通电话并不是打给他妻子的,而是另有其人。”
李儒隆沉声问,“你觉得,他可能打给谁?”
“他这人一贯神神秘秘的,我猜不出,他那通电话打给谁的!”
禹东海应声作答。
李儒隆听到这话,沉声道:“禹东海,你目前的处境,自己心里清楚。”
“该说的,我们都和你说了。”
“你如果为了保住姚秋福,故意撒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