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迸出的鲜血淌的满地都是。
但真中这时已经无暇顾及,他自知逃不过这一劫,
于是抓过一旁桌子上的笔,奋笔疾书试图留下死亡讯息。
可还没写两句,骑士就再度挥剑,先当面竖劈真中一剑,然后单手卡住真中脖子,直接把他贯在墙壁上。
右手的剑随之而来,刺穿真中脖子。
就这样,真中被钉在墙上,双腿悬空。
血液从伤口大股大股涌出,他双手摸向脖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注定徒劳的举动,只是加剧死亡进程。他就这么扑腾了一会,最终没了动静。
真中双眼暴突,大张嘴巴,舌头耷拉出半截,如同被钉死在墙上的蛤蟆。
不断流淌的鲜血,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痕迹。
在确定真中死亡后,杀人凶手踏着鲜血,从容离开了案发现场。那一身血色铠甲,像是刚从战场凯旋的骑士。
画面也就此定格在了这一幕。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人为其喝彩叫好。他们只有凝重与愤怒。
现在不是讲究武士道的时代,这个人也不是荣耀骑士,只是一个卑劣凶残,践踏法律的犯罪者。
“可恶。”,目暮低声咒骂。
“目暮警官,我有事和你说。咱们先出去一趟。”
有什么不能在这说?
难不成,陆仁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
想到这,目暮眼神一亮,牵起陆仁手就朝外走,“好,咱们出去说。”
出了监控室,目暮稳稳激动心情,不无期待道,“陆仁老弟你说吧。”
“是这样......”
陆仁把北岛筱先前的发现,全须全尾的告知目暮。
“你怀疑这里的馆长?”
陆仁点点头,“我们那会以为,他穿盔甲是为了拉人气,现在想来,他大概是为了杀人而提前练习。”
“是有道理。我也相信你,可陆仁老弟,我们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刚才说的,没证据支持啊。而且那个馆长年纪也很大的。你懂的。”
有些不光彩但很好用的手段,不好放在落合身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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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那幅盔甲。时间这么短,他肯定来不及处理这幅盔甲,肯定就藏在某个地方。”
“嗯!”,目暮兴奋点了点头,后又不好意思道,“那个陆仁老弟,你能大概猜到是藏在哪里嘛?这个美术馆有点大。”
“......”
我他妈。
算了,送佛送到西。
陆仁开始回忆原剧情。
看他这架势,目暮瞬间知道稳了。
片刻之后,陆仁缓缓道,“盔甲可能放在员工储物柜里。落合不光和真中不合,还和手底下一个员工洼田有矛盾。他很可能把这个黑锅扣在洼田头上。”
“嗯嗯,我这就派人去找。”,目暮刚准备行动,就又有了新问题,“可是陆仁老弟,就算找到,那也定不了落合的罪啊。这不只能说明,那个什么洼田有嫌疑。”
你破了这么多年案。到底在干什么?
陆仁绷着脸,“盔甲里肯定有毛发皮屑残留,拿去对比DNA。”
“是哦。”
“就算真没有,还有一招。那个盔甲是有缝隙的,血液绝对从缝隙渗了进去。这个时间不够落合处理血迹的。
估计就是擦一擦,一会对他的衣服做鲁米诺反应。鲁米诺反应你知道吧?”
目暮点点头,“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那就行,再退一步,如果落合把衣服丢了,那也丢不了多远。没准就和盔甲放在一块。找到衣服后,你们采集下上面的指纹。就先这样吧,不行我再想招。”
“嗯嗯。”
目暮朝地狱展馆走去。
陆仁伸手按压着额头,这个案件,原着中的推理,就有些草率。证据同样草率。
陆仁不想用那个,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