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应声退了出去,大臣们也都跟着离开。
余妃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宫门被推开,所有人都迎了出来,鹿傅然沉着脸,眼神凌厉,“今日发生了什么?”
婢女们你看我我看你,哆哆嗦嗦不敢出声。
“我原本好意想带长阳认认人,哪知在凉亭听见一声轰动,她便掉了水。”
鹿赋脸色未有好转,婢女们怕极了,余妃接着说道:“太医来看过了,说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
“只是受了惊吓?”鹿傅然顶着后槽牙,重复了她的话,又想起她有孕在身,在吩咐公公送她回去。
余妃一走,他脸色更深,婢女们磕头求饶:“是奴婢们没有看好公主,还请圣上网开一面,饶了奴婢这次!”
鹿傅然一脚踹翻石凳,丝毫不留情面,“要是安儿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死不足惜!”
婢女见他真的动怒了,纷纷磕头求饶。
鹿傅然叫了御医来,都说公主是受了惊吓才昏迷不醒,他在这里待了一阵,就离开了。
鹿意安昏迷了一日,第二日清晨悠悠转醒,才从千语口中得知,因为这件事圣上责罚了不少人,中途余妃来过几次,都心怀愧疚,但她怀着身孕,不宜久留,就又匆匆离去。
可自从落入湖中那日之后,鹿意安看东西越发模糊,起初以为是受了惊,并不在意,可现在看来这双眼睛是真的出了问题。
“千语。”鹿意安坐起身,唤着。
“公主是要更衣吗?”
“千语,现在几时了?”她摸索着掀开帘子,望向左侧,问道:“为何这屋里这么黑,却不点烛火呢?”
外面天光大亮,千语站在右侧,声线颤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