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收获颇丰,侍从将自己的猎物都送去了后厨,今夜酒肉管饱。
鹿意安体力比不上一群男人,她从马背下来整个人汗流浃背,好不狼狈。
莫弃取下她发髻上的落叶,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说道:“休息一会儿,让丫鬟带你去沐浴。”
“嗯。”她已经精疲力竭,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虚弱的鼻音。
莫弃笑着,眸中是他自己看不见的宠溺。
这一幕被不少人瞧见,鹿意安前脚刚走,西尔就来打趣道:“晨时还是严师,现在又变了个模样,殿下好雅致。”
他神色转眼恢复如初,眉眼冰冷,又是那般运筹帷幄的帝王气。
“倒是比你有趣些。”
对方声线不带一丝起伏,西尔被气笑了,嗤笑道:“我无趣?”
“甚是。”
莫弃迈着长腿进了宅院,他抬眸,走廊尽头的人显然是在等他。
他轻飘飘唤了声,“阿姊。”
“殿下。”勒扎娜脸色有些苍白,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她忆起方才门口两人好似恩爱夫妻,心中苦涩泛滥,“殿下是否有了喜爱之人?”
幕帘荡漾,她的眼眶盛满泪珠。
“这是我的私事,望阿姊勿要干涉。”
说的明明是敬语,可勒扎娜太过了解他,他越是生气,表情越是平静,正如此刻一样。
漫天飘雪的羊圈,一个又一个无比漫长漆黑的夜晚,满身丑陋无比的烙印为的到底是谁?
她扶着廊柱,绝望质问道:“那我呢?我对殿下来说当真只是一枚无用的棋子吗?”